不管怎麼樣,她請求聽聽解釋的要求還是被受理了。
艾利克斯重新咯咯咬著牙做到桌邊的另一張椅子上,伊麗莎白荷蘭鼠繼續在椅子上劃拉羊皮紙。
“我有威脅他,不教我永遠都不理他了。”
“我發現我一直高估了布萊克先生的智商,居然真有人相信你這樣的小丫頭說的 ‘永遠 ’之類的笑話。”艾利克斯挑眉,但眉宇間隱隱藏著薄發的怒意,“你覺得這樣我就不該找他了?真該慶幸伊麗莎白小姐隻是變不回來,而不是長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器官嗎?你是希望我這麼理解?你知道這種變形更可怕的地方嗎?嗯?”
荷蘭鼠顫顫巍巍地裝死:“……先,先把我變回來好不好?QAQ”
艾利克斯語調優雅而絲滑,如同最華貴的天鵝絨:“謝謝這個時候,你又那麼信任你的哥哥。”
荷蘭鼠哀哀地舉著小前爪賣萌。
被一指頭再次戳倒。
艾利克斯麵無表情,咬牙切齒:“話說,為什麼是荷蘭鼠呢?”
果然,這輩子都不能指望這丫頭有什麼出息了嗎?
伊麗莎白以為哥哥是在問他,努力裝乖的小姑娘試圖給出一個答案:“……因為我比較可愛?”
……
被氣笑的艾利克斯唇角弧度溫暖,意有所指地用魔杖敲敲椅背:“是啊,也許貓也是這麼想的。”
荷蘭鼠小姐覺得自己還是繼續挺屍比較好。
然後,她的小爪子被不怎麼溫柔地塗上冰涼涼的藥劑,悄悄睜開半個眼睛看了看,燈光下哥哥的臉……好大好大,但她抽抽鼻子有點想哭。
“你能那麼胡鬧,我可不敢拿這種高級變形咒再亂開玩笑。我現在就用雙麵鏡聯係父親。”艾利克斯清清涼涼比藥劑還涼爽的聲音凍了伊麗莎白一激靈。
她用圓豆豆般的眼神表示:……真要這樣麼,她好害怕。
“真出事,你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於是,伊麗莎白荷蘭鼠糾結地把自己藏到哥哥的枕頭下麵,膽戰心驚地隻露了條小縫供喘熄,糾結地偷聽雙麵鏡裏的談話……越聽越迷糊,亂七八糟的專有名詞聽得她累了一天的小腦袋瓜越轉越慢,隻大概想到,理査德還在外麵腫麼破,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然後,艾利克斯在幾十分鍾後臉色極其糟糕地搶救一隻,也許是史上第一隻被自己悶死的荷蘭鼠。
我餓啦。
清醒過來的伊麗莎白荷蘭鼠第一反應是咂吧著摸摸癟癟的軟肚皮,憨態可掬。
“鑒於我不清楚荷蘭鼠的食譜,”艾利克斯眼神涼涼,“你就喝點清水吧,反正胃看著也就一點點大;餓了的話,減減肥也是好的。”
伊麗莎白:……哥哥你那麼虐待小動物,動物保護協會造嗎?
經過緊急接洽,荷蘭鼠當晚就無精打采地被黑暗公爵親自拎回去檢查,為了抱住自己妹妹基本隻能危險地半粘在臉上的麵子,艾利克斯也隻能咬牙替今天沒課淡的妹妹先瞞住,之後,傳染性魔法事故吧。
一天後,霍格沃茲最新的消息是,亞曆山大裏德爾有了隻新寵物,一隻萌萌的荷蘭鼠。
之前對學長養小狗半信半疑的妹子們都眼神亮了起來:哇,我殿果然最有愛心了。
……今天第十一次被路過的小姐姐摸著失去光澤的小毛皮誇哥哥有愛心,被餓得站都站不起來的荷蘭鼠小姑娘無聲地嚶嚶哭泣。
“我們該欣慰我們的小公主沒拿出什麼沒先例的絕症出來為難人麼?”
不願意再吃幹麵包屑搭清水的伊麗莎白荷蘭鼠,看著哥哥眼底的青黑,卡巴著眼睛,默默地我嘴裏再塞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