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汀感覺自己的意識輕飄飄像散在雲端,分辨不清夢裏夢外的疼痛似乎在慢慢地聚集起來。似乎過了很久,她才有些確定,是自己的肚子在隱隱作痛。她有些困難地睜開眼,好不容易才有些明白現在躺在哪,耳邊湯姆清淺的呼吸噴灑在她光/裸的肩窩,溫熱的氣體觸♪感,無聲地安撫著她的心。不管她嘴上現在怎麼愛嘴硬不好意思承認,她的心裏,到底覺得,他在一邊就是一件讓人心安的事。偏頭看看窗戶的方向,厚重的絲絨窗簾下,沒有一絲光亮滲進。應該又是還在深夜。
這些日子白天黑夜她困了就會隨意地睡;這段時間一下來,她的作息時間實在正常不起來,晚上清醒過來是常有的事;想想最初,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和戰戰兢兢,甚至不敢驚醒湯姆寧可自己慢慢地忍受難受的饑餓,甚至忍著忍著就那麼慢慢睡過去。但後來,她也覺得就是被湯姆一次次放寬的底線寵壞了,人也真的養得越發嬌氣了。現在,她大腦還有些迷糊,就已經習慣性地去推推虛擁著她的湯姆。
Voldemort的睡眠質量一向稱不上好,被輕輕一推幾乎立時反射性睜眼,幾秒鍾後才鬆懈地動了動,換了個姿勢摟住懷裏的妻子,語調還殘留著慵懶的睡意濃濃的嘶啞:“……克裏斯汀?是餓了嗎,說說想吃點什麼,也好現在就讓去做。”
克裏斯汀輕輕抱著自己已經滾圓的肚子,有些難受地搖搖頭:“不是。”
“是又有些疼了?疼得睡不著?”Voldemort下意識就又問了一句,雖然是疑問句,口吻卻是篤定的,也不需要回答就微微坐起來點,就著抱著克裏斯汀的姿勢,伸手擰亮玉石含苞花型台燈,“我陪你說說話吧,別想著它就會好點。”
克裏斯汀雖然感覺不太好,感覺額頭都在滲汗,聞言忍不住彎彎唇。Voldemort正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小妻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這忍俊不禁的上揚弧度;警告性冷哼一聲。他知道這沒良心的小女人是又想起他之前的表現了在笑話呢。
這個不知羞的小女人也不反省自己實在是好不了多少;孕期過了八個月她就開始總是神經敏[gǎn],想著孩子又是流淚又是微笑,情緒波動厲害地也感染了他;然後那天下午,也是她被肚子的抽痛從午後的夢裏驚醒後,就驚慌失措地拿出雙麵鏡就紅著眼害怕地叫自己下樓。自己妻子幾乎掉淚地打顫,說自己要生了,當然會把他驚到!好吧,然後他看到克裏斯汀發白打顫的模樣,一時也反應不過來;最後還是阿布的老安妮安撫解釋了虛驚一場。
是的,真是不堪回首的糟糕回憶,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幾乎可以一刻不停計算解析各種艱深魔法和人心算計的大腦為什麼會發白地空蒙。
但他總不能和懷孕後越發嬌氣的小妻子計較,暗自切齒,覺得自己實在好脾氣地耐下心哄著:“好受點了嗎?”
克裏斯汀覺得湯姆不提醒還好,一提醒才覺得越發難受,呼吸都有些不暢一樣,嘟起嘴:“你為什麼又要問,更疼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Voldemort手緊了緊,然後盡力平心靜氣鬆回去。現在的克裏斯汀無法正常交流,他該習慣了。
“怎麼辦,湯姆,想到生孩子我就害怕,怎麼辦?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生孩子。”克裏斯汀的臉上既有恐懼,又有發自內心溫柔的光輝,矛盾而奇異的感受折磨得她心又有些不舒服了。
但Voldemort聽了隻有身子一僵,緩口氣,才勉力拿出耐心盡量溫柔安慰:“你不是看了很多的相關書嗎?我替你熬了成打的魔藥呢,安妮也能應急,聖芒戈最好的醫生和設備都能隨叫隨到,你總是擔心做什麼呢,克裏斯汀?”黑暗公爵大人忍不住重重咬出“總是”這個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