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但是,如果沒有他,也許當年那個陰沉的男孩也會是另一番模樣。但又感覺是命運又一重玩笑。

在什麼也不知道的前提下,他即使回到過去,也會告訴那個狠戾陰沉的男孩:你這樣是錯的。你不應該偷別人的東西,不應該用血腥的虐殺寵物的方式恐嚇別人,哪怕以報複為借口。孤僻殘忍當然是應該改正的,因為你隻是個孩子,但是意外的固執而敏[gǎn]。

嗬嗬,但是他阿不∴

克裏斯汀的婚禮,最後怕長距離壁爐往來或幻影移形的差錯性問題,最後沒有勞煩,但於情於理總該去拜訪探問。

意大利風情濃厚的小鎮上,一身厚呢大衣,頭戴裝飾有絲帶結的呢帽的克裏斯汀隔著針織手套握著Voldemort的手,還忍不住不時轉眸瞧瞧。Voldemort很是大方地挑眉:“究竟想說什麼,嗯?”

克裏斯汀不好意思地一笑:“我還沒看過你穿麻瓜的衣裳……不會不習慣嗎?”早上她促狹地拿一套深色的呢子風衣讓湯姆換上,卻沒想到湯姆真的很大方地伸手讓她替自己穿上,內裏也很好脾氣地換成羊絨純色襯衫和深藍色背心,配著駝色的圍巾,看著和一個麻瓜的貴族紳士沒有區別了,很是讓她忍不住側目。

“還好。”不會不習慣,最多,有些時隔久遠的陌生恍惚感。唔,但當你站在高度俯視過往,那麼,以前的種種倒是像撲簌而下的雪花一樣,拂一下也就悄然抖開。

“要是真不舒服,晚上就換了吧,我替你帶了換洗的衣服。”克裏斯汀隻當他在陪自己胡鬧,麵上越發籠上浮豔的色澤。

Voldemort也不多解釋,隻是唇帶微笑:“前麵就是了?”

這是一個巫師麻瓜混居的小鎮,當然,麻瓜因為忽略咒等原因,不會知道鄰居是一個巫師,甚至會自動忽略不合常理的東西。兩邊的平頂住宅漆成了各種鮮豔亮眼的顏色,圍著小木柵欄;現在積著厚雪,感覺真像童話書裏的屋子了。但是眼前的校園,木柵欄上,一叢粉嫩的薔薇正鬱鬱蔥蔥地盛開,襯著院子外的白雪皚皚,一看就讓人瞠目,但零星路過的行人卻都自動忽略了一樣。院裏穿著薄棉灰睡衣的棕色夾白頭發的老人,正彎著腰悠哉地修剪花草,院裏春光盎然,雪花都似乎自動消弭一樣在半空蒸發。這就是巫師都能購買的花園魔法陣套裝的功效了。

“是的,到了……爺爺。”克裏斯汀眼睛一亮,拉著身邊俊美男人的手,就快步走了過去。

院裏的老人聞聲也抬起頭,如出一轍的藍色眸子,很是溫和,語下也是和藹玩笑的語調:“克裏斯汀,我剛剛還問了你奶奶,你什麼時候會到呢?”

查爾斯泰勒上前幾步替他們打開低矮的開滿鮮花的小木門,不由多打量了克裏斯汀身邊的年輕男人幾眼;看他站得很直,麵色冷峻,唇抿著,下頷微收,神色不由就帶出一份倨傲和氣勢,看到自己打量,才氣場緩和點,朝自己點點頭。

之前就聽說自己孫女找了個斯萊特林畢業的富有丈夫,查爾斯泰勒也有了一定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男人通身的氣派驚了一下:“你是湯姆吧?”

“……是的,您好。”Voldemort看著眼前和鄧布利多差不多年紀的和藹老頭,卻感覺有一種麵對鄧布利多不一樣的感覺,心頭突然湧上幾分不自在和猶豫,最後斟酌著很簡單地應了一聲。

老泰勒寬和安慰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來,都進來,克裏斯汀的奶奶都把飯菜準備得差不多了。”

一進屋,撲麵的暖意就裹了上來。地麵上鋪著綺麗的地中海風格的厚地毯,木質的牆麵掛著幾幅油畫,鋪著桌布的深棕木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四個高腳玻璃杯。廚房是開放式的,圍著圍裙的金發的老婦人正在忙活,看到他們也非常高興:“你們真是趕得巧,正巧明天就是平安夜,倒是能和我們一起過節。”

進門就解下厚外套掛在門邊的克裏斯汀連忙上去幫忙:“呀,奶奶,你也不等我來再動手,也好讓我幫忙……是的,我們就是這個打算,而且,明天還是湯姆生日呢。”

“你這丫頭倒沒有早點告訴我。”艾米泰勒訝異地低呼一聲。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看向很是沉默地在暗自打量四周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