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楔子 -(1 / 2)

還差20分鍾就到11點了,按照約定,謝寶鋼調轉方向盤把車往花溪別墅小區的岔路口開去。

還沒到岔路口,謝寶鋼就看見前麵有一個女人在路中間向車招手。

借助車燈,謝寶鋼看見這女人個子高挑,如瀑般的長發散落在修長的脖子上,穿白T恤、牛仔褲,合體的著裝把她豐滿而不失苗條的身子襯得凹凸有致,立體而美麗。

出租車剛一停下來,女人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拉開車門,說:“師傅,我到雙河鎮。”

“你是市招商局的吧?”謝寶鋼怕拉錯了人,故問了一句。

女人聽他這麼一問,先是愣了一下,待上車坐定後才說:“我是市招商局的。師傅怎麼認識我?”

謝定鋼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

女人又說:“我媽媽病重了,我得趕緊回去,師傅你可不可以開快點?”

謝寶鋼還是不說話,他已經確定上車的人就是自己要接的人了,他坐直了腰,平穩地把握著方向盤,朝著夜色中的雙河鎮駛去。

這是7月15日的夜晚11時20分。

傍晚的時候,在悶熱了二十多天之後,老天爺突然下起了暴雨,暴雨下一陣停一陣,前前後後下了近兩個小時,久盼甘露的人們欣喜若狂,暴雨之後,氣溫也有所下降,使人們煩躁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平靜。

出租車很快就駛入了雙河鎮的地界,雙河鎮距江都市50多公裏,是江都市的後花園,更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農業觀光旅遊鎮,雙河鎮人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步入小康社會。

出租車駛過一個彎道後就把江都市的萬家燈火徹底拋在了身後,駛過一段斜坡後就進入到了峽穀地帶,公路依山而築,右邊就是懸崖絕壁,四周很黑,伸手不見五指,謝寶鋼把車燈調到了最亮。

忽然,謝寶鋼發現前麵公路上躺著一位白衣女子,他一個急刹車,把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女人也驚嚇了,女人忙驚恐地問發生了什麼事,謝寶鋼一邊按喇叭一邊回答說,前麵公路上有一個女子。

女人也直起腰去看,透過玻璃窗,她看見前麵差不多七、八米的地方,果真躺著一個白衣女子。也許是被喇叭聲驚醒了,公路上的白衣女子緩緩坐了起來,謝寶鋼和女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子。

接著,謝寶鋼和女人都發現,白衣女子身下還有一灘血跡,把她的裙子邊沿部分也給染紅了。女人問:“她是不是被車撞了?現在有的司機就是缺乏道德,把人撞了就逃之夭夭。”女人說話間,謝寶鋼已把車緩緩開到了白衣女人麵前。

謝寶鋼下了車,他聽見女人在痛苦地呻吟,便關切地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白衣女子回答:“我被車撞了。”

“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搭我的車?”謝寶鋼說。

白衣女子不說話,隻是伸出一隻手,謝寶鋼忙伸手去牽她,當女子的手和謝寶鋼的手接觸時,謝寶鋼覺得有一種冰涼徹骨的寒氣從女子手上傳過來直通全身。好心的謝寶鋼把白衣女子扶上車,坐在了他旁邊的副座上。

謝寶鋼又發動了車,坐在後排的女人關切地問白衣女子的傷勢和事情經過,又問她家在哪裏。

白衣女子忽然哭了起來。白衣女子說她已經被車撞死兩年了,但一直都沒有人救她。女人覺得白衣女子說的話很奇怪,以為她是被車撞糊塗了,就說:“妹妹,你的頭被撞了吧?如果傷勢重就得馬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