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麼案子發生的夜晚,他為什麼來宇治?
“乘新幹線來京都的吧?”
問題是從京都怎樣來到三幅屋旅館?
高野租了一輛車。他出示證件租車,他的行動證明他不是凶手。可是問了幾家出租汽車的商家,都沒有查到三原租車的記錄。
再說,夜晚11時,他半夜裏不可能從京都車站打個來回。
現已確認第二天早晨10時三原在自己家裏。不能想象他當晚宿在宇治,第二天一早乘電車到京都車站,再乘新幹線回東京。
根據犯人的心理,作案後總想迅速離開現場。
狩矢確信,三原一定坐的是汽車,沒租車,可能是偷了一輛車。
根據東京的報告,三原持有駕駛執照,而且駕駛技術非常熟練。
在京都車站周邊尋訪時,他們發現一個值得注意的事實。
在八條口(新幹線車站)附近,發現一輛車。
車主是一位職員,車是白色的國產車。
案件發生第二天早晨,車主發現車窗玻璃被劃破,但車沒有被盜走,因是停在非法停車的場所,所以他沒有報警。
可是,一上車,發現頭一天夜裏加得滿滿的汽油少了許多。他覺得很奇怪,到加油站一查,少了5立升。停車的場所沒有找到漏油的痕跡,於是肯定夜晚有人開過他的車。
用5立升汽油,他的車可以跑30公裏。
京都到宇治約15公裏,來回30公裏,正合適。
狩矢考慮:是不是三原偷了這輛車,開到宇治,半夜裏又返回,把車放回原處。
檢驗科在車中查出了指紋。但除了車主本人以外,沒有查出別的指紋。當然凶手是戴著手套行動,再說後來車主又使用過車,即使有別人的指紋也磨掉了。
然而,用警察特製的吸塵器吸出的頭發、纖維頭,火速與東京的黑澤警部聯絡,與搜集到的三原的毛發一對照,在車中吸出的毛發肯定是三原的。
經鑒定證明,毛發質地是相同的。
狩矢立刻去東京會見黑澤正在傳訊的三原。
三原聽了偵破兩個密室的騙局後竟然滿不在乎,他說是老板高野幹的,自己根本不知情。
黑澤拿出作為凶器的塑料紙卷,三原不由得一愣,對留在紙卷內側芯上的指紋竟然毫不驚慌地辯解:“那天晚上,我去參加衝田千秋慶祝生日的晚宴。我和她較為親密,曾多次接受過她的邀請,也許偶然碰過她家裏的塑料包裝紙,留下指紋,這一點也不奇怪,並不能成為我殺害她的證據。”
狩矢警部提出在汽車上搜集到的他的毛發,他才不做聲了,但仍行使緘默權,隻說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殺害老板,我沒有殺人的動機。你們說說看。”
8
在京都,凱瑟琳和濱口邊吃飯邊談論著案件。
最初,當高野溺死的屍體被發現時,電視、報紙一齊報道高野是凶犯,畏罪自殺。
後來,發現三原在被認為是凶器的塑料包裝紙卷上留下指紋和汽車中的毛發,轉而認為三原是凶犯。
“看來,殺害高野老板的凶犯還是領班三原。他從京都回來後,把高野監視起來了。然後製造失蹤的假象,使人們將疑點集中到高野身上。”凱瑟琳吃著餐後的冰淇淋說道。
“可是,高野的公開信是三原逼著監禁中的高野寫的嗎?信文是文字處理機打的,即使是三原所為,但高野的簽名卻不會假,筆跡也不哆哆嗦嗦,也不是高野簽名的複印件。”濱口說。
“我認為拿高野簽好名的空白紙用文字處理機打的。高野工作很忙,一些細小的事情很可能交給三原去辦。這樣簽好名的空白紙有的是。”
“你說的有道理。然而,三原一直保持緘默權,到審判時,他能駁倒警方嗎?”
“我想再有個證據,他就投降了。堅持緘默權,像他這樣的男人已經相當心虛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凱瑟琳吃完冰淇淋,擦了擦手。
“動機是什麼呢?”濱口還沒碰冰淇淋,間道。
說罷狩矢掛斷了電話。
在一旁聽的濱口拉起凱瑟琳的手,表現出喜悅。
“你想要狩矢警部送些什麼呢?”濱口說。
“我想要他告訴我哪兒有一家像高野美發城那樣的優秀的美容店。我又得去美容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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