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亞特》與《奧德賽》雖然反映的內容各不相同,但卻都以鮮明生動的筆觸給我們描繪出了無數的英雄形象,比如阿基琉斯、赫克托耳、奧德修斯等,他們不但具有人的一切特征,而且被賦予了許多神的特征:品德高尚、英勇善戰、充滿智慧、外表威武、看重榮譽、口才出眾,對未來有很準確的預測力等等。這不僅反映了當時人們的審美情趣,而且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人類迷蒙欲開時代的真實情況。人們把這兩部巨著稱為“英雄史詩”,主要就是從它們這種空前啟後的人神共性上所說。
還應該看到,這兩部巨著中所描寫的神的形象也是有別於其他作品中所刻畫的神的形象的。無論是東方文明中的救世主,還是歐洲中世紀以後的耶和華形象,或者是其他宗教中的教主形象,都是被塑造成了一種仁慈和平和的性格,他們充滿了同情心和憐憫心,為了天下眾生的苦難甘願自己遭罪。但在《伊利亞特》和《奧德賽》中,諸神卻不僅像人一樣好鬥、嫉妒、冷漠或任性,而且在他們之間也充滿了暴力、欺壓等種種情況,可以說人性所有的優點和缺點在那些神身上也都具有。這樣說來《伊利亞特》和《奧德賽》中的神更接近於人類現實,反映了當時人對人性美好的追求,而後來的許多宗教文化或東方宗教文化中的神卻更重於理想,用“至高無上”來教育人民,不是為了反抗而是為了服從。
《伊利亞特》描寫的故事是歐洲史上一段真實的曆史,雖然加入了不少想象的東西,卻並不妨礙它反映當時社會的真實麵貌,尤其是對社會製度的反映。從中我們可以看出當時氏族社會的中心單位是城邦,一個城邦由以下幾種人組成:首領——通常由德高望重、英勇睿智的人擔當;祭司——屬一般貴族;做工者——包括詩人、工匠、醫生等;自由民——一般市眾和士兵等;最後是奴隸——由無業遊民和戰俘等組成。這種社會製度即是後來古希臘“城邦共和國”製度的雛形,後世歐洲民主政體的製度也由此深化而來。
《伊利亞特》的語言豐富,極富表現力,而且也首次使用了許多修辭法,比如明喻和暗喻等,這使得史詩文采飛揚,氣勢輝煌。《伊利亞特》中還有許多接近於戲劇形式的獨白,這又使史詩看上去更像是介於敘事詩和戲劇之間的一種詩歌形式,所以,柏拉圖將荷馬史詩歸為悲劇範疇的作品,並稱荷馬是“第一個悲劇詩人”。
荷馬史詩為後來的歐美文藝提供了取之不盡的題材和靈感之源。悲劇作家埃斯庫羅斯、索福克勒斯、歐裏庇德斯等的悲劇,有許多就是直接以荷馬史詩中的故事為藍本;古羅馬時代的史詩和維吉爾的《埃涅阿斯紀》等,也是對荷馬的模仿。至於以後相關的繪畫、建築和雕塑等作品,那更是多不勝數。可以說,一部荷馬史詩激活了千年歐洲文藝。
《伊利亞特》與《奧德賽》雖然反映的內容各不相同,但卻都以鮮明生動的筆觸給我們描繪出了無數的英雄形象,比如阿基琉斯、赫克托耳、奧德修斯等,他們不但具有人的一切特征,而且被賦予了許多神的特征:品德高尚、英勇善戰、充滿智慧、外表威武、看重榮譽、口才出眾,對未來有很準確的預測力等等。這不僅反映了當時人們的審美情趣,而且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人類迷蒙欲開時代的真實情況。人們把這兩部巨著稱為“英雄史詩”,主要就是從它們這種空前啟後的人神共性上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