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殺手反被麥克幹掉。法院判決麥克福利曼謀殺罪名成立,他蹲了幾年大牢,直到80年出獄。

出獄之後麥克重操舊業,他找到寶拉的同居男友弗蘭克羅素,兩人一邊抽著大麻一邊商量新片的製作。麥克後來對1988年出版的《色金》(Gold Porn)一書的作者口述道:“我們考慮為她(寶拉)安排一個角色,她說她喜歡做性奴,服從男人的命令。我就命令她把裙子拉起來,讓人驚訝的是,她當真照做。跪在我的麵前,把頭埋在我的雙腿之間,麥克佬家夥就坐在房間的另一角看著。她抬起頭來對我說:‘我可是一個陽具崇拜者。’我心想,那你就崇拜吧。”弗蘭克寫了腳本,隻是寶拉發現在攝影棚裏沒人關心那個,哪怕翻開封麵看一眼。麥克福利曼也不看,他隻是一個勁的抽大麻,然後隨意指揮下一組鏡頭的拍攝。警察找到了寶拉,卻沒有發現什麼證據,因為根據英國的法律,拍攝色情電影並不違法,運輸銷售它們才算犯罪。

寶拉的姐夫把她拍色情電影的事兒告訴了她的母親,把那中產階級老夫人嚇昏了。寶拉趕緊跑到她母親身邊,抱著母親一疊聲說:“媽媽,一切都很好,我一點也沒變。”沒多久,橋牌桌上練出來的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起了作用,寶拉給母親倒了一杯酒,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討論這件事情,2個小時以後,母親對她說:“我希望能夠有足夠的勇氣,你倒是真夠勇敢的。”

八十年代色情工業開始興旺,寶拉會畫畫,她的中產階級家庭背景,她的色情電影明星身份,以及她的那些本身就是上佳色情題材的真假未辨的故事,加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賣點。寶拉願意被包裝成那個不知饜足的慕男狂。她說:“我不在意成為性幻想的物化對象,我喜歡哪個角色。我覺得幹這一行的女人們起初多半懵懵懂懂,她們受到傷害因為她們沒有多大的選擇餘地,我沒有受到傷害,因為我早有準備。”

寶拉出版日記,發表色情影集,為“story of O”這樣的色情圖書製作插圖,在作品中署上琳恩寶拉羅素(Lynn Paula Russell)的名字。寶拉也為一份色情刊物做編輯,一做就做了九年。觀眾以為寶拉跟她畫中的女人們是同一種人,難道不是嗎?她的朋友們,象麥克福利曼不是常常提起她那不同尋常的欲望?寶拉對此向來默認。寶拉拍攝她在工作室內的照片提供給雜誌發表,照片似乎證實寶拉本人同她畫筆下的女人一樣,屈服於各種各樣的性欲之下,在一組照片中,寶拉身穿家居服裝,在一個穿著齊膝皮褲,束著巨大金屬搭扣腰帶的女人麵前褪下內褲,讓她用一根硬鞭抽打臀部,而在身後的牆壁上,懸掛著的是寶拉的“色情風景畫”,照片和畫作似乎提供了一種充滿想象空間的“互文性”,觀眾豈不更願意幻想那春宮畫上甘心情願的尤物,正是那個女畫家本人?

寶拉的畫作在英國和法國的許多畫廊中展出,巴黎的Larmes d''Eros畫廊為她舉辦個人畫展,寶拉甚至到紐約和倫敦的電視脫口秀節目中做嘉賓,麵對主持人咄咄逼人的提問,她的回答有一點點炫耀,有一點點辯解,更多的其實是廣告。

現在,故事沒有了。起初,他們本身就是傳奇,後來他們出售傳奇,現在,一切都被解構了,剩下的隻有懷舊。烏克蘭女畫家斯維特拉娜多羅謝娃(Svetlana Dorosheva)出生於1976年,1998年紮波羅熱(Zaporoshye )大學外語係畢業後移居基輔,開始她的職業插圖畫家生涯。她用鋼筆和墨水工筆繪畫,作品與20世紀初葉奧地利的馮拜羅斯頗為神似,她也從早期的默片中尋找視覺靈感,那種繁複的巴洛克風格默片影像使她的插圖具有一種夢幻般的效果,很快她就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