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在警察局大發雷霆,怒斥警方:“我女兒不懂事,你們也不懂事嗎?她隻是個孩子,隨便報警玩玩的,從來沒有參與到任何事件當中。”

警方叫苦不迭,都已經二十出頭的人來,還能不懂事?隨便報警玩玩,那夏津造成的輿論壓力,也是隨便報警玩玩麼?

可人家財大氣粗,在教育女兒的問題上又絲毫不退讓。最後還是新上任的警察局長親自出麵,跟富豪進行了“友好平和”的交流,才終於讓富豪同意尊重夏津的意願,讓她來警察局做筆錄。而富豪有個條件,那就是夏津做筆錄的時候必須有律師在場,確認警方沒有誘供、恐嚇等違規行為。

調查終於得以繼續。

夏津回憶,直播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賬號問了好幾次自己是不是難過悲傷,是不是真的希望文哲去死?那時候夏津的精神狀態不如現在穩定,給出了什麼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假設奇怪的賬號是受黑衣男人所控製,那麼這個黑衣人過於關心夏津的主觀情感。不求回報大費周章地替夏津殺人,他是否對夏津存有愛慕之情?是夏津身邊的人麼?

警方的調查重點隱隱偏向了夏津的人際交往。而與此同時,鄭風林失蹤的消息傳回來。

此時距離鄭風林上次出現已經約有兩天,這兩天裏,富豪正在警局裏“大展身手”,雖然有人注意到了鄭風林的缺勤,但也無暇分心去管,以為他如何。等到引起重視,已經是兩天之後。

鄭風林失蹤的時候正在同文哲的經紀人陸任丙會麵,而陸任丙早已飛往國外,警方認為此舉存在畏罪潛逃的可能性,陸任丙有重大嫌疑,需要盡快跟進。

鄭風林的消息同樣穿到宋暮雪和寇霜的耳中,作為鄭風林極少的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之二,警隊幾乎第一時間向她們倆詢問鄭風林的動向,結果當然一無所獲。

宋暮雪不知警察的調查方向,但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迅速警覺,知道大事不好。

在這一情況下,她做出的行動竟然是拜訪蘇香蘇源蝶母子三人。

當時在咖啡館聽錦夏敘述的時候,宋暮雪就敏[gǎn]地聯想到了很多,大部分都是關於小蝶。火燒、悲傷、甚至“幫忙”這種話……都跟小蝶太像了。

尤其是墓碑上的記號,宋暮雪後來去了另外一個公墓,在那裏看見了武文玉的墓碑,和一些墓碑上同樣有黑色標記的墓碑。

果不其然,武文玉的墓碑上右上角也用黑色馬克筆畫了兩筆。跟旁邊一眾隻有一筆的墓碑比起來,顯得鶴立雞群,卻鶴立雞群得跟張芷若異曲同工。

莫非真如宋暮雪所想,墓碑上的正字筆畫代表了死亡人數?

假若這兩個人都死於黑衣男之手,那麼是否可以假定,武文玉求助的神秘人就是這個黑衣男?那武文玉又是怎麼會死亡呢?很難想象有人跟這個普通的中年婦女有生死之仇。

唯一的可能就是小蝶。

難道小蝶真的曾經見過黑衣男?

這是宋暮雪在這種時候去見小蝶的原因。黑衣男的行為模式已經初步顯露,具體是怎麼回事,隻能靠搜集一個一個具體的案例了。

宋暮雪和寇霜到達的時候,一家三口正在吃完飯。排骨和蘿卜的香味混雜在一塊兒,令人忍不住流口水。

蘇夫人頓了一下,連忙招呼她們兩人進去吃飯,還問她們有何貴幹。

易光的事情之外,宋暮雪幫蘇夫人解決完了離婚的瑣碎手續,甚至還趁機從那個男人手上“敲詐”了一大筆現金,這極大地幫助了母女三人重建自己的生活。蘇夫人對宋暮雪相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