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鄭風林看。鄭風林見對方沉默太久,敲了敲桌子追問,抬頭看向蘇香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的眼神很詭異,有些畏懼,有些獵奇,有些故作神秘。
“秀色。”
蘇香的嘴裏突然吐出這麼兩個字。
鄭風林頓時皺起了眉頭。□思□兔□在□線□閱□讀□
“那女的玩這個的,一直在找人配合。嚴格說來,她好像不是易光的粉絲,不過那時候易光在構思下一本懸疑小說,兩個人就勾搭上了。”
鄭風林想起來上次同易光的聊天,腦海裏什麼東西亮了起來,說:“懸疑小說的內容是?”
“拋屍案。”蘇香又說。
這一次,蘇香的眼神裏隻剩下了畏懼,她也很怕這個。
鄭風林猛地拍了拍桌子,說:“你知道這個情況,之前怎麼不說!”
蘇香被嚇了一跳,連身體都抖了一下,差點兒眼淚都出來了,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做,我隻知道那女的想幹什麼,我就沒敢問了。隻要我不問,易光不說,那我就是不知道啊。這也沒有什麼。”
鄭風林明白了,蘇香隻是在自欺欺人。隻要自己不參與、沒人告訴自己真相,那麼自己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可以把頭埋在沙子裏繼續當鴕鳥。
這個心態,跟蘇香裝作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的心態如出一轍,這麼多年了,蘇香都沒有學會麵對自己不想麵對的東西。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一性格或許跟家庭和母親有關。
現在願意來做筆供,是因為想通了麼?想通又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母親終於決定離婚了麼?
鄭風林看了窗外的蘇夫人一眼,覺得這兩人在某些方麵格外相似。
“當時這個女的隻打算來這邊玩一天,就是22號。但不知道為什麼,23號我又聽說易光跟一個女的去了太子山——這是我媽媽告訴我的。23號本來應該跟我一起逛街,易光答應我了的。所以接下來幾天才會一直陪著我買東西。那不是出軌的賠罪,而是因為他沒有信守諾言。”蘇香說:“我不知道這事兒跟命案有沒有關係,之前不想說的。易光到底怎麼回事,還是要看你們的調查結果。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蘇香說完這些,突然鬆了一口氣似的,放鬆地靠在椅子上,足足休息了一分鍾,才問鄭風林:“我可以出去了麼?”
鄭風林皺著眉頭思考,回答她:“行。”
蘇香站了起來,剛剛要離開椅子的時候,鄭風林突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秀色那個女的,你見過麼?如果看到錄像,可以認出來麼?”
“就知道微博,微博裏頭有自拍,肯定美顏了,看錄像不確定能不能認出來。”蘇香愣了下,回答道。
“她微博賬號是什麼?我們已經調查過受害者的社交賬號信息,並沒有發現你所說的內容。我懷疑,這可能不是一個人。”
蘇香一愣。
第90章 推測
“給易光打電話, 讓他過來做筆錄!”鄭風林對一個同事說完,又對另一個同事囑咐道:“把被害者的資料拿過來。”
兩個同事很快行動起來,負責這起案件的組長走過來說:“風林,怎麼了?”
鄭風林說:“在太子山出現的那一個不一定是死者, 他20日到22日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鄭風林一解釋,組長立刻理解了什麼, 恍然大悟道:“他的嫌疑沒有洗清!”
被害者的資料很快被送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