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沒說話,直接伸出手,在易光的小腿上用力一擰,褲子和皮肉同時轉過了二百七十度,皮膚應該跟褲子一樣皺巴巴的了。

但易光表情都不帶變的,說:“你看,我真的不疼。”

痛感缺失,這病症已經困擾他五年之久。易光試著找各種醫生治療,但都沒有成效。

因為這個,他涉足字母圈,成為高高在上的那一個。看著身下人痛苦到泛紅、泛紫的身體,聽著她們痛苦卻又享受的聲音,易光才能依靠共情找回一點兒生存的實感。

他也試過當被虐待的那一個,但任何“刑罰”都不能讓他感覺到疼痛,除了取悅對方,這件事情就沒有別的意義了。可易光不是慈善家。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他涉足這個圈子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感覺到疼痛的美好。

你看那些人的臉,明明痛得不行,卻還是爽得可以。對她們來說,疼與爽並行不悖,在某種程度上,兩者甚至是等同的。

易光沒有疼痛,自然也沒有筷感。他僅有的獲得愉悅的方式,都是通過施虐得到的。

易光從背包裏拿出一把刀,似乎是為了對小蝶證明什麼,他用掌心捏住刀刃,鮮血淋漓,順著刀刃流下。

易光說:“我真的不疼。”

——

易光帶著小蝶下了山,駕車去醫院。

小蝶不怕疼,但不是感受不到疼。他帶著小蝶去醫院包紮,醫生表情很詫異,問他:“怎麼會傷成這樣?”

傷口細碎又繁多,有些裏頭還夾雜著沙石。沾著醫用酒精的棉球碰到小蝶的傷口,小蝶除了皺眉以外毫無表情,不哭也不鬧。

易光道:“從山上摔下來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醫生抬頭看了易光一眼,見這男人臉上也是各種細碎的傷口,手上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男人不停地用手帕去擦,但毫無用處。

大概是父女倆一塊兒爬山不小心摔了。見家長傷得比孩子還重,醫生也就沒再說什麼,隻是說:“家長也坐,我給孩子消毒之後就來處理你的傷口。”

“謝謝。”易光笑了笑,坐下。

醫生閑著無聊,嘮嗑:“爬山啊?什麼山?最近太子山好像出了點命案,不讓人過去的。你們該不會是爬那山了吧?還是要小心一點哦,萬一凶手還在山上怎麼辦?”

易光笑著說:“不會的。”

醫生看了易光一眼,歎了一口氣,也就不再勸說什麼了。

等給兩人都包紮完畢,易光領著小蝶去停車場。路上問小蝶:“直接送你回福利院?”

“嗯。”

“剛剛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媽媽怎麼了?”

“……死了。”小蝶說,“是我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張芷若也就不會死,也不會被那麼多人一直追著罵。

他們錯殺了她,還要評判她。哪怕武文玉已經死了,也不足以平複她的恨。除了張芷若和自己,全是“他們”,全都該死。

小蝶握緊了拳頭,那個大哥哥並不出現。那個渾身被燒傷、解決任何人悲傷的男人。

易光看了小蝶一眼,說:“下一世你就能遇見她了,我保證。”

兩人在黑漆漆的停車場裏上了車,還沒來得及點燃發動機,有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敲了敲車窗。

易光剛一搖下車窗,就聽見那男人說:“警察,你駕駛證或者身份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