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忽然覺得，她的心腸變得硬了很多。
她也逐漸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也左右不了別人的選擇跟想法。
兩人上車後，施念想到今天出現的高飛飛：“你說高大小姐今天到底什麼意思？高辰其實對斯裏龍卡的興趣也不大，那高飛飛忽然來我們這裏，不會是特意想見我們吧？”
“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不用著急，他們會露出馬腳的。”
施念點頭，他們直接去了莫家的展館。
說起來，她也挺久沒來過這裏了。
——
施念下車，看到展館關著。
“對了，今天是周一，例行閉館的日子。”
“正好，少點人圍觀，你也好工作。”
施念看著他：“你工作不也挺忙的，不如你直接回集團？”
“這麼多人在，不差我一個。如果這些事都做不好，那我白給他們工資了。”
蕭擎寒看了集團的運轉，沒什麼大問題。
“那你今天還罵得這麼凶，聽說還開除了人？”
“那些人還需要曆練。況且開除的都是有問題的人。”
施念詫異：“有問題的人？”
“各種來曆的都有，不過開除了一些我不順眼的人，其餘的留著呢。”
“也對，反正開除了也會來別的人，不如留著。還能榨取他們的剩餘勞動力。”
施念覺得身邊的男人，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她也跟著學壞了。
施念從員工通道，直接刷卡走進去，沒有走大門，不想引起過多的注意力。
她看到樓道的公示欄，貼著最近的通知。
比賽、獲獎名單、組織公益活動。
施念看了一會兒，覺得應該還挺不錯的：“其實劉館長是大哥的人，能力很不錯。展館估計沒什麼問題。”
“有你當定海神針，劉館長這邊才能順利。”
施念直接去了員工的訓練館，她發現這裏的人變多了，幾乎每個工位都有人。
這說明這幾個月，展館收了不少的人。
她悄悄走過去，看到有好幾個人圍在一起，似乎在討論什麼。
“我說了這樣不行的，會損壞石材。”
“損壞就損壞，有進步就好。”
“你以為石材不要錢嗎？得節約一點，你沒看到劉館長平時都這麼樸素嗎？經費是有限的。”
“我知道，我沒有把握是不會嚐試的。”
那個坐在工位前的男孩，繃著一張臉，愁眉不展的拿著雕刻刀。
“這個其實石材不太對，不怪你。”
一道聲音傳來，站著幾個年輕人，發現是施念後，震驚得都不會說話了。
隻有那個坐在工位前的少年人，還一直沒回頭。
朋友拉了他一下，少年人有點煩：“別弄我，忙著呢。這石材怎麼可能不對，明明她都做到了的。”
“因為我比你天賦高，比你熟練。”
“你誰啊你？”
少年人猛然回頭，看到她是誰後，嚇得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結結巴巴開口：“你你你，我我我。”
“起來吧，別你你我我的了。你這個石材不對，不能用這個練習，換泥塑吧。”
“好的。”
少年人站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
施念笑著說：“我記得你，雙胞胎中的一個吧，你是於強，還是於君侯？”
“我是弟弟。”
“你們挺像的，你哥哥呢？”
頓時氣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