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棄了葡萄長廊。他們在前麵又發現晾曬葡萄幹的蔭房,蔭房裏也掛滿了這種石雕的葡萄,牆上的石孔都被石葉子、石葡萄罩得嚴嚴實實。他們把石雕的東西布置得跟真正的葡萄長廊、蔭房幾乎一樣,簡直是一件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袁森道:“康巴薩,你聽過有人用葡萄來陪葬的嗎?”
三人說話之間,康巴薩突然驚叫起來:“你們看,粗莖又長出來了!”
袁森和王慧急忙朝地上看去,可不是嘛,被挖開的土坑裏,幾分鍾之前還僅剩雜亂的斷根,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竟然從土坑裏鑽出許多長根須來,那根須纏繞在一起,就像瘋子的蓬鬆亂發。
袁森很吃驚,生長這麼迅速的植物,他還是第一次見,以前連聽也沒有聽過,這回算是見識了。他指著纏在一起的根須,道:“王助理,世界上有這種植物麼?”
王慧道:“就我所知,毛竹的生長速度可謂非常快,它能夠一夜之間長高一米,這粗莖的生長速度,恐怕是毛竹的許多倍了。”
王慧說著話,同時蹲了下來,取出白手套,又拿出刀片和一個鐵盒子,切了幾根根須,小心地放在鐵盒子裏裝好,塞進背包裏。
“我把它的根須拿回去檢查一下,那些偽特種兵把粗莖連根拔走,肯定有重要的原因。”
三人出了山洞,山洞外麵一片漆黑,沒有發現偽特種兵的蹤跡。袁森開了手電筒,看到他們置身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四周空曠,十幾米外的地方有個大水塘,或者說是個山腹湖泊。
袁森朝水裏照了照,湖水異常的清澈,看起來很深,水底是一種紅黃色雜在一起的東西,應該是硫黃一類。
他們沿著湖邊走,走到一百多米的時候,在湖邊發現了一個長廊。長廊有幾十米長,寬約四米,長廊上搭著石雕的葡萄架,架子上垂下來長而卷曲的石刻葡萄藤,藤上掛著大串的石葡萄。
放眼望去,葡萄架、長藤、葉子、掛滿葡萄架的石葡萄,都雕得栩栩如生,在遠處看起來,就跟在火焰山腳下的葡萄溝的葡萄長廊一模一樣。
袁森走進葡萄長廊,裏麵被長藤葡萄串擋得很嚴實,長廊的石條上都落著一寸厚的灰塵,地上頂上,都是這樣。葡萄長廊裏沒有人來過的跡象,顯然偽特種兵沒有來過這裏。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從來不做無用功,對地下空間的了解程度讓人驚訝。他們沒有進過葡萄長廊,說明他們要找的東西跟長廊沒什麼關係。
袁森棄了葡萄長廊。他們在前麵又發現晾曬葡萄幹的蔭房,蔭房裏也掛滿了這種石雕的葡萄,牆上的石孔都被石葉子、石葡萄罩得嚴嚴實實。他們把石雕的東西布置得跟真正的葡萄長廊、蔭房幾乎一樣,簡直是一件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袁森道:“康巴薩,你聽過有人用葡萄來陪葬的嗎?”
康巴薩道:“有,我們部隊裏來自南疆一帶的戰友經常說起這樣的習俗,特別是吐魯番,據說有的古墓裏挖出來,離墓主人最近的,就是風幹的葡萄。”
袁森道:“他們弄這麼多石雕的葡萄,難道也是為了陪葬?”
“也許不是,早在漢朝的時候,就有文獻記載吐魯番的葡萄特別出名。且麗人就生活在火焰山地底下,他們對葡萄的了解應該更深入,或者,葡萄也許是他們的主食之一。你看這些葡萄長廊和蔭房,跟現在吐魯番人用的有一定差別,不過能在一千多年前就做到這樣,實在是很了不起的。”王慧道。
袁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且麗人雕葡萄長廊、蔭房,就是因為葡萄在他們生活中至關重要,難道他們把這個當做文明的一部分記錄了下來?”
“這麼說,且麗人花了那麼大的心思留下來的東西,咱們不仔細看看實在是可惜得很。”說著,袁森就爬上蔭房的高台。蔭房有幾十個平米大小,裏麵的花孔牆和葡萄架上,都被石雕葡萄串蓋得嚴實。蔭房中間有一塊頗大的石碑,石碑上畫滿了一種奇怪的符號。看那符號連接在一起,很像是一種奇怪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