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凱拉木剛剛死裏逃生,恍如夢境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暇對袁森的話發表看法。
王慧道:“不錯,獨角牛對鐵門的破壞,應該是鐵門被撞破,再或者是門閂斷裂。這兩扇鐵門設計獨特,一共有四道門閂,而銅鎖隻是起到卡死固定門閂的作用,所以鎖是最不可能被撞掉的部分。”
康巴薩道:“是誰偷偷把鐵門打開了呢?可以肯定不是那幫偽特種兵,他們把我們鎖死在廊道裏麵,怎麼可能會再來救我們。”
袁森道:“也許,這兩扇鐵門一直都是開的?”
康巴薩道:“袁先生,這個不用猜,我去看看銅鎖上的鏽痕就能一清二楚。”
獨角牛撞擊了幾次之後,又跑了回去。康巴薩跑過去把子母連心鎖檢查了一會兒,跑過來說:“是人為打開的,鎖柱上有新刮掉的鏽痕,跟入口處的銅鎖情況差不多。”
袁森拍拍腦袋,道:“如果在我們進來之前,鎖就已經被打開,那也有可能是偽特種兵幹的事情。子母連心鎖在唐朝是一種厲害的鎖子,但是用現在的技術去破解,自然是小菜一碟。如果它是我們進入廊道之後被打開的,那開鎖的人就另有其人了。”
王慧咬著牙,道:“難道是我們第三通信分隊的其他隊員?在地下空間,除了我們,偽特種兵部隊,就隻剩下他們了。”
隨即,她又否定道:“不對,這不是他們的做事風格,通信分隊如果發現廊道裏有人,肯定會查個究竟,不可能偷偷開了鎖就走。”
袁森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道:“咱們雖然出了封鎖的廊道,可我始終覺得那封血書警告的危險並沒有解除,你們認為呢?”
康巴薩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道:“袁先生,你的意思是?”
袁森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脫離危險是不是有點太容易了?唐軍不遠千裏送鎖魂箱來鎮壓一隻怪牛,又把運送箱子的士兵活活困死,押送將軍自己離奇死亡,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起作用?”
王慧和康巴薩都盯著他的臉,等他繼續說下去,就連癡癡呆呆的艾凱拉木也醒過神來,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袁森接著說道:“留血書的將軍和趴在石牆上的士兵雖然出了封閉廊道,還是難逃一死。你們有沒有想過,殺死他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艾凱拉木脫口而道:“邪靈?可是被鎮壓的是一頭怪牛而已,那玩意在鐵箱子裏呆了一千多年,才被咱們弄出來,不可能是它。哎呀,一頭活物放在鐵箱子裏悶上一千多年,他還是活物嗎?”
袁森道:“不僅如此,這頭牛還能讓橫行西域的高仙芝大將軍寢食難安,花了三年時間鑄造鎖魂箱來鎮壓它,你說這會是個什麼玩意?”
艾凱拉木直搖頭,道:“妖物——果然是妖物——”
王慧道:“生物能維持生命特征,肯定需要汲取營養,這是最基本的,不能缺少任何東西。即使這頭獨角牛處處透著怪異,但是咱們眼見為實,它的的確確是生物。那麼,隻能說明一點,鎖魂箱裏有問題,也許那個大鐵箱裏有特殊的設計,能夠給它供應養分。”
艾凱拉木歎氣道:“陣地已經被敵牛占領,咱們想去看個究竟也沒辦法了。”
王慧對袁森和康巴薩道:“你們覺得呢?”
袁森沒有說話,剛從鬼門關走出來,他還驚魂未定呢。康巴薩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隻要有一線可能,咱們就要追查到底,這是我們755師的特訓。”
袁森抽完一根煙,將煙頭按熄在地上,道:“去,不弄明白這件事,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艾凱拉木臉色大變,道:“你們瘋了,那頭瘋牛可不是好惹的——”
袁森道:“這裏麵的謎團,全都藏在獨角牛和鎖魂箱裏,咱們都走到這裏了,沒道理不弄明白就出去吧?”
他拍了拍艾凱拉木的肩膀,艾凱拉木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憤然道:“你們這群瘋子,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們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