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受過》
第一卷 豪門恩怨 滿目繁華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開始於1935年初夏
人物年表:
楊漢辰(1902年1月即臘月初八~):自明瀚,乳名龍兒,龍城軍區司令,楊家軍少帥。“八公子”之一。
楊漢威(1916年6月~):楊漢辰幼弟,乳名“乖兒”
倪玉凝(1906~)楊漢辰子
胡孝彥(1901.6~):字子卿;東北軍少帥,“八公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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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漫天,楊公館二層小白樓的露台籠在綺麗的夕陽餘暉中。
潔白的茉莉開得正盛,晚風掠過,飄溢著陣陣沁人心肺的氣息。
羅嫂捏了一把纏著紅絲線的剪刀,躬彎著腰,精心挑揀著那些點綴著含苞半開朵的枝條,這是準備插在太太、少爺們屋裏供他們賞玩的葩。
羅嫂的臉沐在落暉絢爛的彩中被映得紅紅的,她將斜剪下的枝小心翼翼放入身邊一個半滿了水的小洋鐵皮桶裏。少爺小亮然知道何時湊了過來,蹲在她身邊,審視著桶裏那些含苞待放的枝條,含了些憐惜不解的問:“羅孃孃,這還沒開呢,怎麼就剪了下來?”
楊府的大少爺小亮是個乖巧的男孩,十五、六歲的年紀,生得白淨可愛的一張娃娃臉,文文靜靜很有教養的樣子。羅嫂對這位少爺發自心底的偏愛,這是當年將她作為陪嫁丫頭帶來楊府的過世了的大太太,她那天下最溫柔賢惠的主人留下的唯一骨肉。每次看到小亮兒,羅嫂都不免勾起隱隱的傷感。
“這還不是小爺作鬼,偏說什麼,天下要屬這待開、半開的才最是嬌。沒見廳裏房裏的這些日子都換作是苞了嗎?”羅嫂無奈的說:“就說這小爺大你不到幾歲,可怎麼說也是個二十出頭的人了,也算個‘長輩’。就從來沒有個令人清靜閑歇的時候,總有這些詭怪的點子。我是看了你們叔侄從小長大的,怎麼子就這沒一樣。”
小亮恍然大悟的拍拍頭說:“喔!明白了,難怪上個月小叔感歎說,這就如人,就象這戲文裏說的,這古往今來的看來,這子一輩子如盛開的光景就要算嫁人生子的時候;這男人真正能成就番事業,怕也是四十歲上下才有番作為了。但那個光景雖然繁華,然免得多是落俗得很,怕也沒多大的看頭。縱觀人生之最的風光,莫不是子二八豆蔻待字閨中,男兒羽翼未豐,振翅待展的時候。”
羅嫂聽不大懂,笑了怪道:“小爺就總這麼貧嘴耍舌頭6嗔耍歡ㄒ瘓涫裁椿胺噶死弦幕洌陀忠核淖臁!
小亮咧了嘴開心的笑了,他知道小叔這話的來由,那是因為上個月阿爸教訓小叔那些“經濟世故”的道理時,小叔私下發牢感歎的。
小亮細品這話也覺得好笑,難不成這也有“英雄末路,人遲暮”之歎嗎?——
蔡公館的小洋樓內電燈燦亮,映得舞會廳堂如白晝一般。樓門口更是車寶馬、貴淑媛、士紳名流的川流不息、極盡繁華。
一身亮白燕尾服,衣著摩登的李瀟雲隨了表弟沈湘這個龍城名公子獨占了爬滿紫藤的露台,享受著遊絲般的微微晚風,倚著欄杆向露台下麵正對了大門的方向觀望,端在手中的那罕見的德國相機也不失時機的抓拍著樓下過往的名車的鏡頭。
一輛別致的加長別克車,漾著亮亮的深黑車棚,如離弦的箭般輕快的駛來,靜靜停住在蔡公館門前。
車上跳下個副打開後車門,一位二十歲上下的身著筆挺黑晚禮服的青年跳下車,又轉去拉開另一側的車門,躬身伸手挽出一名嬌精致的貴人。那人看上去三十上下,裁減合體的寶石藍底碎旗袍,項上一串珠粒飽滿的珍珠鏈子,隨意披了件銀絲鉤織的披肩。她優雅的輕搭了青年的手下了車,略掠了下鬢邊的頭發。
門口一聲半含驚喜半帶誇張的尖叫傳來,“Dorothy,寶貝兒,真是你嗎?”,隨了聲音,一位墨綠洋服露著半個酥胸的士遠遠的大張開雙臂醉眼迷離般一溜小跑的跑過來。車上下來的那位穿旗袍的太太也應了聲興奮的叫了聲:“露西,你回國真是太好了。”,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招來周圍進出的無數賓客好奇而詫異的眼神。
“今天可真是露西一個人的舞台呀。”李瀟雲感歎表此刻風光出眾的話也含著一絲不屑,又問:“那位坐別克車的太太你可認識?”
沈湘笑答了說:“那不是楊司令的太太嗎。”
“楊司令?哪個楊司令,現在滿天下都是司令。”李瀟雲一直自恃頗高。自三年前從海外回國發展,身世顯赫的家庭背景和海外八年的留洋鍍金,令他在上海灘混得如魚得水。如若不是法國回國的表露西的盛情邀請來龍城玩,他才不願意離開上海、天津這種大城市來這南方城鎮。
“該打該打!”沈湘手中的報紙筒輕敲了李瀟雲說:“在龍城地盤上,你敢說不知道楊司令?楊漢辰呀,當年的“中國八大公子”,同東北那個胡子卿少帥齊名的,虧你還是新聞界走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