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感覺是什麼呢?在她思考的瞬間就消失了。

就跟眼睛的錯覺一樣,也有思考的錯覺這種東西。

剛剛自己在想什麼呢?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就像泡泡消失一樣,迅速地遠離。

不可思議,也許是有點累了。

喉嚨有一點點痛。

七夏點燃引擎,起動車子。到天亮還有數小時,夜還相當的黑。

她先回到自己的房子,衝了個熱水澡,可以睡三個小時左右吧!不補充一點體力可不行。輸贏現在才正要開始!

第7章 消逝了的形

(樹木結出果實,土地長成了麥,女孩子們已是妙齡,即使如此,季節卻迅速更替,非盡速返家不可……即使如此,季節卻迅速更替,自己被留在了遙遠的地方……如此,地上的財寶就如同沙丘的沙一般,從手指的縫隙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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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保呂草潤平在商務旅館的廁所裏把胡子刮掉。這一年左右有意無意蓄留著的胡須也失去了它的美麗。再稍微將前麵的頭發剪掉,也花了一點剪頭發的錢把發型改變了。然後戴上黑框眼鏡——這個是自備的小道具。客觀地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穿上西裝,拿著公事包的話,說不定會很好看,他自己這樣想著。

事實上,西裝和公事包也都有準備好了。有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借他這種東西的朋友在,真是太可貴了。可惜,不是免費的,所以能不能稱為朋友又是另外的問題。

把行李換過來,不要的東西用紙袋裝著也一起帶出房間。退房之後,走出旅館。在街角剛好經過的公園找到垃圾筒,把不要的紙袋丟掉。出來到大馬路,在大廈之間走著,進入了地下室的咖啡店。看著報紙,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跟各務亞樹良分開是在淩晨二點左右吧。有一台黑色的賓士來接她,看不太清楚開車男人的臉。亞樹良對保呂草擺出一副不準接近的姿態之後,走往車子,再走回來拿給他一個信封.裏麵是五十萬元現金。

“就算我現在消失了,這個也夠本吧?”

“應該很夠,對吧。”

“再見。”她轉過身,背朝著他邁開步伐。

賓士跟著主要道路的車流離去了。

吃完早餐,搭上電車。一邊抓著吊環,保呂草一邊想著。

要想的事情有很多,不過最想要想的是關於關根朔太的所在地。

時間上很難掌握。

現在不要接近比較好嗎?

還是,現在才是機會。

下了電車,順著雜亂的人群走著。他常常會想,希望在小學的體育課裏,一定要教他們怎樣才能在這樣的人潮中順利行走。至少,比起單杠或跳箱,這個在社會上有用多了吧!

來到車站,他在月台等電車來。看了在商店裏買的報紙,不過跟在咖啡店看的內容一樣。

隻有一點不同的是,捕捉到湖邊搜查陣容的相片。應該是從湖上用遠鏡頭拍到的。“警官與搜查官,墜機現場附近。”上麵印著這樣的說明,不過拍到的是穿著製服的大個子警官,和穿著迷你裙的女性。雖然是背影,不過他馬上知道那是祖父江七夏。也許是拍得像畫一樣的照片,不過沒有做為情報的價值。非常以興趣為本位的東西。

坐上開進月台的電車,選了最前麵的車廂。因為是進入月台的時候,第一個可以看到等待的人們的位置。車內人沒有很多,也有座位可以坐,不過他把肩膀靠在門旁鐵杆上。把公事包放在兩腳之間,打開報紙。

墜落飛機的飛行員其實是被射殺的這件事,還有叫做齊藤靜子的這號人物逃走這件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