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有一個認識的人,是同一課的刑警朝倉,可以看到西崎翔和關根杏奈站在那對麵側。

西崎是運動套裝,杏奈是T恤和牛仔褲的便裝。

“真快。”七夏向前輩朝倉說。

“我原本在下麵。”朝倉皺著眉搖搖頭,被太陽曬黑的臉上刻著皺紋。“被犯下了案件。”

七夏戴上手套之後,默默進入了房間裏。

往有櫃子和廁所門的走道進去後,出現很有深度的長方形房間,有二張床。裏麵的窗邊放著沙發和桌子,還有小茶幾。以飯店來說,是比較廣寬的房間。

前麵的床上,一個男人滿身是血地倒在上麵。身體是趴著,臉稍微朝向旁邊,除了一件運動短褲以外,什麼也沒有穿。好像是頭部後麵被槍擊中身亡。

七夏繞著床的旁邊,看向男人的臉。她見過一次麵,是飛行員的其中一人。

“可惡……”七夏不由得喃喃自語著。

“是布施健。”站在後麵的立鬆說。↙思↙兔↙網↙

在墜機現場,他也有和七夏稍微講了幾句話。那時候,布施穿著橘色的連身服,年紀是在二十五六歲吧。

“隔壁的人有聽到槍聲。”因為有聲音傳來而回過身去,結果朝倉站在那邊。“所以打電話到大廳來。我坐電梯趕上來,不過門已經關上了。叫飯店的人過來把門打開,就是這副光景。”

“從哪裏逃走的呢?”七夏問。

“逃生梯。”朝倉回答,嘖廠一聲。“那裏開著,聽說平常是鎖著的。現在一堆人在這附近搜查。”

“多久之前的事?”七夏看著時鍾。

“才十五分鍾到二十分鍾左右,救護車好慢。”

“已經抵達下麵了。”立鬆說:“不過,已經回天乏術了吧?”

“他應該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吧……”

“不可能。”七夏一隻手放在頭上,邊思考邊說:“因為,是被害人自己把門打開的不是嗎?這種打扮就讓對方進房間,應該是熟人吧?”

“不是,對方是專業人士。”朝倉低聲說:“逃生梯的門好像也是從外麵把鎖打開的,這個房間的鎖也是撬開潛進來的。”

“那麼,被害人是在這裏睡著嗎?”七夏問。

“是的。”

“被子也沒有蓋?”

“不會冷。”朝倉走近牆邊的空調控製麵板。“設定在二十五度。”

“我想會熱。”立鬆說。

從通道傳來聲音,救護人員從門口往裏麵看。心髒已經停止了,總而言之先送到醫院去吧!

朝倉跟立鬆留了下來,七夏打算出去到走道。她看到掉在開著的門下麵,牆壁角落的東丙。

是小小的紙片。

撿起來,那是有這問飯店標誌的便條紙。用原子筆寫著一行片假名。

chi ha maken ni tugareta

(血接合著魔劍)

七夏從皮包裏拿出塑膠袋,將那張紙條放進去,然後,就那樣出去到走道。警官看了她一眼。在那後麵,西崎翔平和關根杏奈也是瞪著七夏。

穿過他們旁邊,七夏直接朝向逃生口。正如朝倉所說的,門沒有上鎖。她小心著不要把指紋弄掉的轉開門指,出去到逃生梯。

越過欄杆往下看,好像可以下到停車場。跟旁邊的場地之間好像有牆隔著,要翻過去很難吧!暗暗的路上很少有人經過,有幾台車子停在路上。她看著上麵,這間飯店是十層樓建築,搭電梯的時候確認過了。逃生梯也有一直連到上麵,不過好像不能出去到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