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肚子餓了。”他回答。“這附近有一間店的比薩很好吃,要一起去嗎?”
各務亞樹良就那樣凝視著保呂草,輕輕地咬著唇。他實在是看不出那是暗示著什麼。
“不要嗎?”
“咦?什麼?”
“比薩。”
“啊……”呼地一聲吐了一口氣,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是打算做出發呆的表情吧!
“在這附近?”
“我剛才是這麼說的。”
“知道了,我陪你去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希望可以從後門離開。”
“我走進來的那個地方是前門嗎?”
“嗯,大致上是。”
“是喔,那麼,有所謂的後門囉?”
“嗯嗯。”各務點點頭。“沒有後門的店,盡可能不要進去比較好。”
“你真的討厭勸告別人嗎?”
“不是有說這次是比較特別的嗎?”她站起身來。“走吧!”
“不會把我丟進鍋子裏煮吧。”保呂草也站起身來。
“什麼?”各務皺著眉,傾過頭來。
“啊,沒什麼。”保呂草張開雙手。“請別介意。”
4
恐怕是為了博取信任,所以各務亞樹良才跟著他過來吧,至少不是因為想吃比薩。所謂的後門指的是載貨用的電梯,而且是非得跪著才能乘坐的替代用品。坐著電梯先上到二樓,然後從馬路另一邊的緊急逃生梯下去。也就是說,好像隻是不想經過地下一樓大廳的樣子。
繞過陰暗的巷子,來到了保呂草以前打工的店——就是他走來時想起來的那間店,那是在大樓裏三樓的PUB。進入店裏,裝潢和以前不同,不過擺設和十年前幾乎一樣,可惜的是,沒有看到保呂草熟識的臉孔。不,這種場合,那樣比較好,因為他的立場和十幾分鍾前不同了。
兩人叫了比薩和通心粉沙拉,然後再加上臘腸,保呂草喝了啤酒,各務亞樹良是喝萄葡酒。
店麵一直往內延伸,相當深,所以沒有辦法一眼望盡,但客人並不多。
食物馬上就送到了桌上,像是工讀生的年輕人開朗地招呼說“請慢用。”後就離去了。
“哎呀……不行。”保呂草喃喃自語著。“抱歉,好像已經和我印象中完全不同了。”
“你是說比薩?”
“嗯嗯。”
“不吃看看不知道吧!”
兩個人吃了第一口,之後兩人互看。
“跟看起來的一樣,坦率的東西。”保日草笑著說:“我道歉,就像這樣。”他躬身低頭。
“嗯,現在像這麼難吃的東西也很少見了。”
“萄葡酒如何?”
“大致上喝起來像酒。”盯著玻璃杯,她回答。
“下次我帶你去更好的店吧!如果有下次的話。”
“記下來。”
各務亞樹良開始說起關根朔太的事。有八成是保呂草已經知道的資訊,他默默聽著。
年輕時遠渡歐洲的畫家關根朔太終於在半年前左右歸國了,今年準備迎接六十大壽。好像在接受訪問時回答說接下來會一直住在日本。他原本是出身長野縣,不過那地方也很接近愛知縣,他說是現在在縣內的北部蓋著新畫室。
當然,話題轉到了安潔拉·瑪奴伯。
這件美術品是十九世紀在英國被創造出來的。雖然外表是長三十公分左右的短劍,但是並不具備實用的功能,似乎隻是用來當作一件資產的美術品。聽說是貴族為了即將出嫁的千金所訂做,嵌入劍柄上那顆最大的寶石是稱為瑪絲嘉威之私語的橢圓形綠寶石,據說是可以追溯到約三百年前的曆史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