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月亮很圓,很大,還很亮,照的旁邊的白雲黑雲一清二楚,月光下頭是寒江,江麵上如今飄蕩著一葉小舟,小舟裏頭有一個女郎,這女郎正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這時候從江麵掠過一陣風,帶著刺骨的涼,凍的趙幼薇打了一陣哆嗦。
她把那簾子給捂了結實,往燈光那裏靠了一靠,希望能夠從那火光裏汲取一點溫暖。
趙幼薇的目光朝著那燈光望去,便瞧見了自己裝書信的那個箱子,一想起冷子君新到的信她隻匆匆看了一遍,她的心就空落落的。
人在安靜的時候容易想一些事情,今天經曆了這麼多事,趙幼薇有些胡思亂想。
她輕輕地解開了那小箱子的搭扣,裏頭的信件像是突然釋放了一樣,從裏頭彈出來,像開了一次花。
趙幼薇尋思著,是該換一個大一點的箱子了。
最先出來的那封就是最新的,趙幼薇把它拈起來,打開,再展開,然後再接著細細讀。
待看到那一句,“思君甚切”,趙幼薇忽然就沒了看信的心思,她胡亂地把那些信都給塞了回去,狠狠按著才把那搭扣搭上。如此看著,這小箱子就沒有剛剛順眼了,臃腫了不少。
趙幼薇想站起來走一走,可是她在船艙裏頭,站不起來,或許她可以去外頭坐一坐,看看星星,但是外頭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在,她又不想出去,隻得在船艙裏頭憋著。
她不著邊際地想著東西,企圖找點事情來消散她的注意力,結果想著想著就想起了寒塵跟她說的那句話,“京城裏頭流傳著一段佳話,敬國公府,就是該出兩個鳳凰的。”
這句話就跟有回聲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在趙幼薇腦海裏回放著,仿佛是要把趙幼薇的腦袋炸掉,而且是不炸掉不罷休的那種。
她想的多了,還是一些不該想的東西實在是頭疼,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頭,口中喃喃道:“鳳棲梧鳳棲梧,人家是鳳凰,那我是什麼?山雞?還是麻雀?梧桐樹該不是給我備的,和我配了,豈不是暴殄天物?真有趣!”
她漸漸鬆開了抱著自己頭的兩隻手,閉上了眼睛,頭漸漸往上昂去,嗬出一口氣來。
趙幼薇低頭不語,又這麼過了一回兒,她突然又抬起了頭。
她臉上再次出現的表情,跟剛剛地那些截然不同。
她像是突然發了癔症一樣,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話,“前輩,你在這地方生活了多少年了啊?”
那人不回她的話,趙幼薇也沒覺得怎麼樣,繼續道:“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我本來是打算在這裏玩兩天的,但是吧,這出了事,我是玩不得了,但還是心裏頭癢癢,您要是了解,不如和我說一說,我也當我自己遊過這地方了。”
那人道:“可真不巧,我跟你一樣,是新客,隻在這湖上漂了幾天,不過也真是巧了,我才剛過來,你也剛過來,咱們這算是有緣才聚到一塊了。”
今天的月亮很圓,很大,還很亮,照的旁邊的白雲黑雲一清二楚,月光下頭是寒江,江麵上如今飄蕩著一葉小舟,小舟裏頭有一個女郎,這女郎正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
這時候從江麵掠過一陣風,帶著刺骨的涼,凍的趙幼薇打了一陣哆嗦。
她把那簾子給捂了結實,往燈光那裏靠了一靠,希望能夠從那火光裏汲取一點溫暖。
趙幼薇的目光朝著那燈光望去,便瞧見了自己裝書信的那個箱子,一想起冷子君新到的信她隻匆匆看了一遍,她的心就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