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1 / 2)

“鬱采珍呢”拓跋颺的眼神猙獰,殺意湧動。

“想殺我”沫舞不答反問,“你早該一刀殺了我,我也不用痛苦這麼久了。”

“孤王再問你一次,鬱采珍呢”拓跋颺驀地從床上站起,瞳仁中是跳躍的怒火。他再也無法強裝鎮定,他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崩塌。

“等我把話說完了,自然會有人送鬱采珍過來。”沫舞不急不緩的道了句,轉頭看向綠蘿,“綠蘿,你說說看,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淩無雙有孕,又是用了什麼辦法,讓淩無雙小產的”

“郡主在說什麼”綠蘿驚得後退一步,連忙跪了下去,“奴婢隻是按著郡主的吩咐,在淩貴妃的安胎藥中下了墮胎藥,奴婢不明白郡主說什麼。”

“嗬嗬”沫舞冷笑出聲,“打算拉本宮下水還是想將功補過”

沫舞的話仿若提醒了綠蘿,她跪著向前爬了兩步,湊近了拓跋颺些才道:“大王,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受郡主吩咐,並非自願,還請大王明察。”

綠蘿口中戰戰兢兢的求饒著,手卻摸向了腰間,話音未落,低垂的眸子裏一抹寒光閃過。她驀地起身,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便向拓跋颺刺了去。

隻是,她的身子還沒有完全直起,匕首還沒來得及刺入拓跋颺的身體裏,就已經沒入了擋在她身前的沫舞身體裏。

綠蘿的動作一僵,剛想要轉身逃跑,素月已經反應過來,跳過去攔住了她。

沫舞的身體向下軟了去,眼中閃著解脫的笑,她就猜到了綠蘿會刺殺拓跋颺。是以,在綠蘿向前爬去的時候,她也跟了上來,才有機會擋住這匕首。

她終於聰明了一回,算計了一次人心。可是,也僅僅隻是一次。

她向下軟去的身子,落入他堅持的懷抱中。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近乎咆哮地質問。

“我知道即便我不替你擋這一刀你也不會有事因為你不相信任何人”沫舞綴著點點笑意的眸子裏有淚湧落,“可是我想想讓你記得我”

“沫舞,孤王對你的心思,你當真不懂嗎”拓跋颺恨鐵不成鋼的嘶吼,剛要將她抱起,便聽她道:“沒用的這匕首有毒”

拓跋颺聞言,高大的身體一震,緩緩低頭看去,果真見到沫舞的傷口湧出的皆是黑色的血。

“傳太醫傳太醫”拓跋颺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吼,響徹無憂樓。

“沒用的”沫舞在他的嘶吼聲中,輕聲提醒。

“為何這麼傻”拓跋颺痛苦地閉了閉眼。

“是啊為何這麼傻”沫舞滿含淚水的眸中一片迷茫,好似陷入了回憶,“阿颺其實其實我當初離開是因為我知道了知道了寒雨院的秘密”

拓跋颺的眸色一斂,卻並沒有多驚訝。而這時綠蘿已經從三樓破窗而出,素月緊接著追了上去,並沒有來得及聽到沫舞口中的秘密。

“莫邪告訴你的”拓跋颺肯定地問。

“不,是我自己發現的那天那天除了大哥在暗處還有我但你當時太急便沒有發現我”沫舞的聲音斷斷續續,黑紅色的血順著她的唇角不停地湧出,就要淹沒她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還會”拓跋颺痛心不已,既然知道了,為何還這麼傻

“我以為你既然能愛上淩無雙也可以愛上我是以,我在知道了你對淩無雙的好以後迫不及待地趕了回來”沫舞的眸子被淚水洗刷得澄澈,忽然有種看透了滄桑的清醒,“可原來不愛就是不愛任憑我如何的委曲求全不肯麵對現實你仍是不愛我”

“沫舞,孤王隻是希望你可以幸福。”拓跋颺嘶啞的低喃。

“可是我要的幸福從來都隻是你”沫舞癡癡的笑,晶瑩的水光中印著他的影子,“現在我我醒了你愛的人從來都隻有清姐姐一個人由始至終你都在利用這後宮所有的女人你都在利用我是以哥哥才恨你”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該這麼傻。嫁給淳於世子,他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拓跋颺死死壓抑著近乎崩潰的情緒,可出口的聲音仍是近乎咆哮。

“阿颺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任憑我怎麼做都走不進你的心裏你心底的秘密就像是寒雨院的秘密一樣任何人都不能窺探”沫舞艱難地喘了口氣,“你知道紇奚夫人想要探聽探聽寒雨院的秘密是以是以你才將才將康王關進寒雨院以鬼怪嚇康王借以警告紇奚夫人”

“孤王也沒想到康王後來會出事。”拓跋颺痛苦地閉上眼,想不到心底的秘密會在這個時候被揭出。

“我知道你不想弑兄殺弟的事情你不會做你說過要做千古一帝是以你才不肯背叛背叛與翾國的盟約不肯做背信棄義的事你根本根本不愛淩無雙”沫舞嘲諷地笑,她輸了,淩無雙也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