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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藍喘著粗氣,她的衣服已破爛不堪,汗水流在傷口上出奇得疼痛,她的速度越來越慢,她不敢多想,隻是護緊白思茗護緊腹部拚命得飛,她得身後跟著一大群禿鷹。
她不能停!
突然,她覺得壓力一輕,下麵追趕的妖獸不知道何時不見,後麵禿鷹瘋狂的嘯聲也消失,她好奇得往回望了望,不知何時銀出現在她身後。
“原來你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安藍看到銀徹底鬆了一口氣,她和銀的關係十分奇怪,不過她想銀不會害她。
“被人算計。”安藍的聲音有些沙啞。
“能算計你,看來還是有些本事。”銀輕笑,忽然抬頭看了看遠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天真熱鬧啊。”突然他的氣息暴漲,安藍隻被他血紅的妖瞳看了一眼,眼一黑從飛劍上跌了下來,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為什麼。”她問。
迷糊中安藍隻看到一隻暗紅的雙眼,眼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佛在說:這很好,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安藍睜開雙眼,看到白殷衣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得盯著她眼中布滿血絲。
白殷衣看她醒過來,整個人泣不成聲。
“怎麼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流淚。
她本想起身卻發現彎腰異常得困難,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她呃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高隆起,她睡了幾個月?
安藍茫然地看著白殷衣,她居然昏迷了五個月。
這……
在她昏迷的這五個月中,炎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大荒之上發生了一場曠古大戰,妖族的四大妖尊加上近九位天妖對戰炎夏化神期的老怪物們,整個大荒被他們夷為平地,連與魁州接壤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登天關不複存在,大荒屍橫遍野死傷不計其數。
在行莫製與破庸的聯手之下成功講凶手犼擊殺,其餘三妖一死兩傷,重傷的那兩個被四神兵重新封印。
兩把神兵封印一隻凶手,它們再翻身的機會。
春家在墜身穀受到重創,而內海的勢力也趁此機會講春家連根拔起。
行莫製講九幽老邪擊殺,而妖瞳銀最終喪於紅龍之手。炎夏也損失慘重,幾位化神期的高手隕落,破庸也身受重傷……
安藍重了銀的瞳術,昏迷不醒,就是行莫製也束手無策,好在安藍現在醒了過來。
想到銀安藍歎了一聲,銀若真心想要她死就絕不會讓她半年之後能醒過來,隻怕他當時看到遠處的紅龍才攻擊她,為得隻求一死。
她最終還是沒能救回素銀……以素銀高傲的性子隻怕救了他,他也不願意在眾人的唾棄聲中苟活在這世上,這樣或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七月初五,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白家人忙進忙出,白殷衣在屋外走來走去,不地往向裏麵。
他的緊張也感染到了一旁的白思茗,白思茗的手心全是汗,他焦急得問:“大伯,大伯,弟弟要生了嗎?”
他伸長了脖子可是門閉得緊緊的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隻聽得到屋子裏傳來安藍痛苦得叫聲,還有穩婆那一聲又一聲的“用力”。
“出來了!”穩婆激動得叫著,接著一聲洪亮的嬰啼在離雲派久久回蕩不去。
這啼聲的主人叫白思安。
番外 白思安
“快,快,快。這裏這裏。”百文峰的一個小樹林裏傳來興奮的聲音,這一聲音還透著一股子稚氣,緊接著一個矮小的身子從樹叢中鑽出來跳進另一個樹叢中。
他年紀不大,隻有六七歲,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後不願粗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少年穿著離雲派高級弟子的服飾,頭上插著碧玉簪,小小年紀就已展露出不凡的英姿。
“茗哥哥,布置好了。”那小身板從樹叢中抬起頭來,說不出得調皮。
此時他背後傳來嗬嗬的笑聲,才發現原來他身後背一個竹編的籮筐,一個一歲的小奶娃坐在籮筐中正興奮得拍著手,不停地笑。
“雯妹安靜點,獵物要來了。”他用受輕輕地拍了拍籮筐。小奶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把大拇指放在嘴裏吸了吸,十分乖巧的噤了聲。
“乖。”白思安稱讚她一聲,然後快速爬到背後的一棵樹上藏起來,他的動作十分靈巧,隻是蹬了幾下,便蹭蹭地蹬了上去。
不遠處的白思茗也躲了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兩個白衣弟子從遠處走過來,白思安緊緊得盯著他們,距離越來越近,他有些激動得摳了摳樹皮。
走過去,走過去。白思安在心裏呐喊著,眼看著就要走到樹叢那裏,他的心像是有無數隻手在撓似的,瘙癢難耐啊。
“啊!”隨著這一聲慘叫,其中一個白衣弟子跌入到樹叢之中,另一個弟子伸手正要拉他卻被突然飛來的尖枝嚇了一大跳,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卻被繩索套住腳跟,倒掉到樹枝上。
樹枝搖晃著,原本放在上麵的黑色圓球紛紛落下來,一接觸到物體便紛紛爆開,兩位白衣弟子被炸得灰頭土臉,白色的衣服被炸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