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謂的正邪,去計較什麼?所謂的立場,又爭執什麼?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是一場虛幻的謊言,桎梏著真實的心意。
他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呼吸滯住了一般,時間也似在那時停止。
白靈君略微地吟了一下,似要醒來,又似不願醒來。她竟微吐露舌尖,來李餘的口裏攪拌。
李餘也迎了上去,在這一刻,他不想再逃避。就算因此而墮入魔道,他也願意。就算因此而從今萬劫不複,粉身碎骨,他也願意。
愛情若是這般的諸多計量,瞻前顧後,那麼還談論什麼愛情?不過是一場你我的騙局,一個互相傷害的遊戲,一次權衡利弊的交易而已。但凡計較了,顧慮了,便配不得愛情之名。
所以,於他們而言,一刹那的火花,便是天長地久。
所以,隻為了那一刹那的暖陽,我也可以在紛飛落雪的世界裏,等待你千年。
在等待的日子裏,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你,更不知道,再見你的時候,我該去說什麼,去做什麼。
因為也許時光衝不淡我的記憶,但會讓你我變得陌生,會讓你再也不能回想起曾經的我。
會讓你不再記得,我每每看到你之時,露出那樣的笑意。
會讓你不再記得,我失去你的那一刹那,那支離的心和滾燙的淚。
所以,我一邊冷藏了自己的內心,一邊去期待你能將冰封的我融化。
我就在這糾纏的現世裏,去不斷回憶那曾經的過往。
而在這一刻,李餘在耳畔傳來的話語,打破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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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輕柔得似那微風,又唯得她一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靈君,其實在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在亂葬崗的土坡上,我就有感覺了。”
她心猛地一震,哢然的聲響愈加劇烈,堅冰正被破開,露出內裏的真實。
她答:“我也是。”
但那時
55.055焦灼
朝陽穿過紅雲, 斜斜地射了進來, 給這山裏鋪上了金子般的色澤。天上湖麵波光粼粼,似一杯可口的美酒。
李餘啃完麵包, 抬眼看了看白靈君, 他那目光中似有一種異樣的曖昧, 顯得猥猥瑣瑣。
白靈君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不出所料,她的畫風又回來了:“小李子你再這樣看我, 信不信我立馬把你眼珠挖出來?”
這個是很有可能的,李餘“嘿嘿”笑了兩聲, 抹了抹口水:“那個, 白董,今兒咋倆還要下水去找那隻王八嗎?”
白董是不多大想去了, 她翹了個二郎腿:“要不,小李子你一個人下去得了?”
“額, 這個嘛。。。”
“看你那德性。”白靈君嫌棄了他一下, 起身來到湖邊, 手心往湖麵上一罩, 一道黑氣卷來,撲騰一下,怪模怪樣的船魚叫她給招了出來。魚口一開,白靈君就跳進了它森森白牙的嘴裏:“小李子快來。”
李餘一屁股站了起來, 也朝那魚口裏一跳, 那大怪魚隨即潛進水裏, 四處去找那隻賊王八。把這湖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別說那麼大一隻王八,連隻王八崽兒都沒有找到。
白靈君在魚肚子裏犯起了難:“這王八是飛天遁地了?怎麼連個影兒也沒有。”
李餘說:“白董,我看啊,這湖這麼大,咱們在明,它在暗,它要誠心躲著咱們,還真不容易把它逮出來。”
白靈君哼了一聲:“我就不信它不露出馬腳。”
結果整整一個白天過去了,把兩人眼睛都盯得生疼,硬是找到那隻王八。
晚上就更難找了。他們索性上了岸,把船魚放進水裏,讓它自個兒在水底下東晃西晃去碰碰運氣,他們就在邊上好吃好喝的歇著。
結果今天白靈君硬是轉了性子,任李餘跟她套近乎啥的,硬是沒能昨兒一樣親熱,一副冷冰冰硬邦邦的樣子,還特嫌棄李餘。叫李餘真琢磨不透這女人一天到底在想啥。這忽冷忽熱的,搞得人這心也七上八下。
安安靜靜地混到半夜,這兩人也各自歇著了,凝神調息,各忙活個的,突地從水底下似乎傳來聲響,二人立時便醒轉過來,豎起耳朵來聽。
果然沒錯,水底下嘩啦啦的,動靜還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嘩”的一下,船魚冒了個泡出來,急匆匆地就往這邊跑,隻在片刻,更大的出水聲響,那隻金眼龍頭的大王八冒出頭來。原
本船魚就很大,結果那王八的一個龍頭,幾乎就抵了整個船魚。
船魚拚命搖晃著尾巴著前麵跑,龍頭王八碩大的身體在月色下冒著烏黑的光,一路在後麵攆著不放,還時不時拿前爪拍一下船魚,一拍就是一個側身,像在遛狗一樣。
白靈君咕咚一下就站了起來:“來得好!”
她將衣襟一展,陰風呼嘯而過,數千隻火蝠振翅高飛,撲天蓋地而來。
大王八原本威風凜凜地逗弄那隻小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