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走, 地上又漸漸有了水汽,再來是淺淺的一層積雪,已經臨近這山峰的頂端了。
李餘路上一直想說一件事,又沒敢吱聲,他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前方的山頭說道:“哇白董你看,那山頭好像一隻酒杯!”
白靈君眼睛一下就亮了, 隨即轉過頭來說:“怎麼想的是酒杯, 我看明明像隻碗。”
“不像碗不像碗, 白董你看啊, 碗哪有這麼高的邊兒啊,還有這,,,”白靈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它像隻碗。”
結果白靈君“噗呲”就笑了,也不是那種嘲弄地笑,而是爽朗的笑,那笑聲清脆得像是晨風拂過的風鈴,李餘從沒見過她笑得這般迷人。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我表示一臉懵逼啊。
白靈君說:“小李子,你來。”
“喳。”小李子點頭哈腰地走近,“白董有何吩咐?”
白靈君和顏悅色地說:“我們這次來這裏啊,其實就與那隻碗有關。”
“這個我就很迷茫了,能說得詳細點嗎?”
白靈君說:“千年之前,我聽一位故人說起,這燕兒山的那個千絕峰上,是個五龍捧杯之局。五道山巒形似巨龍,捧起了那隻白玉杯。而白玉杯裏麵,恰好是裝著酒的,這個酒,又叫做天上湖。”
“所以?”
“所以,很有可能三大神珠之一的養元珠,就藏在那裏麵。”
“哦。”
結果李餘這臭家夥不鹹不淡地“哦”這一聲,表示了對白董這一番講解的回應。
白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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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君強打笑顏:“小李子你就沒興趣知道點更多的細節嗎?”
“沒興趣啊。”小李子抄著手說,突見白靈君的臉色變得異樣的陰沉,心裏一跳,“咦好像突然感興趣了,白董可以請教更多的細節嗎?”
他擦擦汗,這女人最近究竟是哪裏不對?這麼陰晴不定的怪嚇人了。
白靈君笑著說:“那裏是個五龍捧杯局,李餘再你看看你身上,正好帶了個五龍印,都是五條龍,我覺得是天意要讓你取了這養元珠,所以我們此行應該收獲很大。”
李餘道:“白董你不要怨我多嘴啊,其實這天材地寶的東西,也隨緣就好,能得就得不能得就不得,也不必太過勉強。”白靈君正想發脾氣打死他了,見得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敝人自然還是要去漲漲見識的。”
她道:“對。而今陰氣蔓延,陽氣不長,危機禍患比平日裏多得多,我不想你再出事情了。”
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裏話抖了出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聽得李餘心裏一暖,竟呆愣在了那裏。
白靈君看他古古怪怪的樣子,隔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紅,連忙掩飾說:“你不會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在乎你吧?”
李餘笑著說:“我倒還真是這樣以為的。”
“切,自以為是。”她說著衣袖一拂,就飄然離去。李餘哈哈一笑也跟了上前。
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又走了些時,見得那千絕峰越來越近,而此時山上的積雪已經沒到了腳踝,風也冷冽如刀。再向前時,就飄起了鵝毛大雪,樹木稀稀落落,地勢起起伏伏。
此時天已向晚,四周都是積雪,沒個歇腳的地兒。白靈君說:“我們走到山口裏了再說。”
李餘點點頭,二人便趁著夜色馬不停蹄地趕路,走了將近半夜,終於見得那白玉酒杯似的山頭,已經近在眼前。
前放橫有一座吊橋,近百米長,似長蛇一般連在這兩個山頭之間,那橋上都堆滿了積雪,而橋下則是萬丈深淵。細長的鐵橋被大風刮得動搖西晃,發出哢吱哢吱的聲響,看著格外瘮人。
李餘有些露怯地說:“我說白董,這橋怕有些年月了吧,還能過人嗎?”
白靈君冷笑一下,衣裙一擺,化作一道陰風過到了山頭,而後抄著手看他表演。
李餘摸摸頭,這朝夕相對的,我都忘記這家夥是個妖人了。
他提一口起,雙足一蹬,人已經輕逸地起來,清風一般地向前拂了出去,幾乎是沾這那雪花的麵子上過去的,下腳處沒有濺起一點雪花,好一個踏雪無痕。
看得白靈君也是連連鼓掌:“小李哥好俊的功夫!”
李餘笑著說:“白董您少來擠兌我,這點三腳貓的東西哪兒敢跟您比。”
白靈君說:“小李哥你不要謙虛,二十來歲能練到你這個地步來的,這世上可以說是沒有。”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臉上現出思索的表情。
“怎麼了?”
“哦沒事。”白靈君看著他說,“小李哥,我發覺你還真是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李餘擦汗說:“白董您就可勁兒吹吧,再吹我就該上天了。咱們是繼續走,還是在這兒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