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2 / 2)

過不了多久就來了一個十幾輛運輸車的車隊,從車隊裏下來數十百個人,有工作人員也有士兵,開始著手搬那堆骨架。先要將那骨架小心翼翼地拆分了,再依著順序搬進車裏,等運到了研究所再拚接起來。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主要是在拆分及搬運的工程中盡量不要損壞了骨架,這玩意兒沒準以後還有什麼用,當然更可能就是一堆垃圾。

李餘和白靈君就在車裏看他們忙活,互相都沒有什麼話題。小蝶還打了個電話過來問白靈君情況,白靈君說挺好的,就是要晚點才回來。小蝶說沒事,主子您一整晚上不回來也可以,我和霓裳能夠照顧自己,您不要掛念我們好好跟李公子聚聚。白靈君聽她那話就簡直就像在開高鐵,越跑越沒譜了,就嗬斥了她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同時心裏麵納悶:這周圍的人都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喜歡拿這事兒來說,我和這混蛋難道真那麼有夫妻相嗎?

這邊白靈君掛了電話那邊李餘的電話又響了,是劉果兒打來的,說師父您還在和師娘鬧別扭嗎?師娘她個性強硬,您就多讓讓她,不要老跟女人一般見識,嘰嘰哇哇說了一大通,李餘忍不住了說:“電話費不要錢嗎?還有你很閑是嗎?給你的書你看完了沒有?”

劉果兒說看了看了,師父交代的事情,怎麼不認認真真完成?那師父我就不打擾您們了,您一定要記得我剛才跟您說的那些話啊。

李餘沒好氣地掛了電話,而後和白靈君相視一笑。這些人,一個個跟長嘴婦一樣,別的不好,就說這些三八的事特來勁,簡直是無聊。

然後他們又開始互不搭理地悶坐著,一直坐到了下午五六點鍾的樣子,這時候外麵忙活得也差不多,快要返程了。白靈君突然說:“李餘,車上悶得慌,你陪我下去走走。”

李餘應了一聲:“好。”

他們二人便下了車來,並肩在湖岸邊漫無目的地徜徉。這裏的人知道他們一個是盛陽集團的董事長,一個是電視裏天天在播的高人,也就不攔他們,任著他們在四周閑逛。事實上他們一下車,大家的目光都情不自禁被這一對人吸引了過去,甚而忘記了手裏的工作。

那女子,有冰肌玉骨的絕美容顏,又有冷傲如霜的超凡氣質,正匹配了她女董事長的身價,便如同雲端的仙子一般,令得世俗之人無法接近。而那男子,那眉眼嘴角,都露出俊秀飄逸,那舉手投足,都寫著瀟灑快意,正應了他世外高人的風姿,恰似那天邊之雲,無拘無束。

就是這樣一對人,惹來了多少豔羨的目光。恰時那金色的夕陽餘暉灑落身上,將他們鍍上了一層目眩的暈色。

然則,那二人始終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既不互相再近一步,也不相互遠離。就是這般,不即不離,不遠不近地徐徐而行。

而後,他兩人立在湖邊,看著在風吹拂之下的湖中起起伏伏,拍打著湖岸。白靈君說:“李餘,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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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白靈君的雙眼平視著前方,絲毫沒有去看李餘,她說:“我白靈君這輩子除了你,從來沒有討厭別人,討厭了這麼長的時間。”

她的話讓李餘有些不解,而後她繼續說:“因為但凡我討厭的人,通常都死得很快。”

李餘聽明白了,敞開了一笑。

而後他說:“我也是。我從來都沒有與自己誌向和道理不合的人,呆在一起這麼久過。天地間雖分清濁,但為道者,應該親清遠濁,方才有益自身。”

白靈君說:“看來,我們都在勉強自己做自己並不喜歡的事情。”

“是啊。”李餘讚同地說。

而後,他們一起眺望向了遠方,看那一輪殘陽,慢慢地墜入到西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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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輪紅日終於隱沒了最後一抹光澤, 沉沉的夜幕開始籠罩大地。湖邊的風加快了行軍,將周圍增添了一層冷冽。

現場的研究人員連同那巨大的骨架已經全部撤離。臨行前多少人饒有興味地望過這靜立的一男一女, 卻並沒有刻意來打擾。

隨即這明月湖畔又重歸到寂靜,靜得鴉雀無聲,連蟲鳴蛙聲也無。

白靈君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而後說:“我們開始吧。”

她將雙手的五指張開, 手心朝下地按在湖畔的半空,而後調動內氣彙入到雙手掌心。她突然哈地一下,將一道黑氣從手中散了出來, 那黑氣形成一股黑霧, 籠罩在湖水之上。在黑霧之中,隱隱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輪廓,待得黑霧逐漸消散,那輪廓漸漸清晰, 原來是一條怪魚浮在水麵。這魚圓鼓鼓的,呈個青黑顏色,大得離譜,足有三四米長,一個碩大的頭占據了三分之二體積。大嘴微張,露出森森的白牙。

白靈君說:“李高人,請。”

李餘一臉懵逼:“請什麼請?”

白靈君將手一指,那魚嘴頓時大張,她說:“請進去啊。”

李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