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是是。
那一掌雖然最後一刻收了勢,卻還是拍得不輕。
邀月很憤怒。
再一次,邀月想,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或者帶憐星去看看花無缺,看看她們兩共同撫養的孩子,令她想起她們共同的仇人,和二十年後大仇得報的美好前景,會讓她愧悔交加,迷途知返吧。
花無缺是她們兩共同的希望不是嗎?
說起來,自從走火入魔以後,憐星一次也沒見過花無缺呢。
☆、已是黃昏獨自愁
憐星再次令邀月失望了。
可是邀月還是無法再對她再心狠一點。
再一次,她想,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可能,隻是因為最近身體不好,耍些孩子脾氣罷。
想起憐星身體不好,邀月還特地點了許多菜,命廚房給她送去。
她絕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妥協。
也絕不承認,是自己在心疼日漸消瘦的那個人。
但她也絕不想在短期內見到那張令自己破天荒為她點菜的臉。
因為她無法解釋,為何從不注重口腹之欲的邀月宮主,竟然記得每一個妹妹喜愛的菜色,甚至細心地記得,薑絲要切得看不見,肉色要染得極均勻,大蒜絕對不能放。
她想,她待憐星這樣好,憐星該感恩戴德,誠惶誠恐地來挽回她,求她,再也不離開她了。
而她,要冷漠高傲地拒絕數次之後,再勉強接受這挽回。
憐星是邀月的影子,決不能放任這影子妄自尊大、囂張跋扈!
邀月決定強行閉關。
閉關前,特地沒有像以往那樣知會憐星,委以留守重任。
這樣的冷遇,想必會令她乖覺一些吧!
大清早,憐星果然過來看她了。
問明是閉關了以後,又羞又愧地回去了。
一整日都不敢來打擾。
邀月很滿意。
她甚至暫時忘卻了江楓的事情,入定了一天。
醒來的時候,問守門的宮女:“二宮主在做什麼?”想必是深自內疚,自相形慚吧。
結果門口的小丫頭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還是過來送丹藥的紫荊替她答:“二宮主下山了。”
邀月大怒。
紫荊又道:“去的李都鎮。”
邀月換好衣服,飛掠下山。
憐星根本就未掩飾行藏。
邀月隻隨便抓了個人問了一下,便得知了她的方向,到得那處小院,見院門牌匾上掛著三個規規矩矩的大字‘流星居’。
邀月忽然心生警惕,覺得有些不祥之兆。
演義裏說鳳雛龐統在落鳳坡隕落,此地名為流星居,憐星離家來此,莫非是天意?
彳亍不定間,聽見那裏麵一句話飄來:“豈知常人哪裏管你武功高低,見識多寡,任你再絕世的功夫,再頂尖的美貌,也比不得人家的小意溫存。”邀月聞見如遭雷亟,足尖一點,掠進院內,卻見說話的是個美貌的十七八歲女子,一身水紅衣裳,彎彎柳眉,小小丹唇,雖然比不得移花宮弟子的絕色,卻偏有一股風流嫵媚之態。
邀月一時怔住。
原來她少的,便是那點小意溫存麼?所以江楓…不,江楓那等人,怎配她的小意溫存?要她低頭,除非…除非憐星。
邀月捂著心口歎了口氣。
花憐星,隻當我前世欠你。
踏入房間,那[yín]靡的裝飾,令邀月擰緊了眉頭。
憐星衣衫半開,兩名女子嬌滴滴地同她調笑,她不說話,隻是含笑看著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