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就因手肘筋骨被子彈擊中而無法控製的變形。原本會將我開膛破腹的刀鋒,僅僅在我腰腹之間留下一道看似很長卻淺得可笑的血痕。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了張嘴,我發現我竟然發不出聲音。死裏逃生本應當喜不自勝,可我的感覺卻說不上是驚訝還是迷惑。總之運發瘋似的的舉動,讓一切變得如幻夢般古怪而不真實。

我的怔愣隻有一瞬,然而對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葉夕來說,這一瞬已經足夠了。在運的槍口挪開的刹那,葉夕飛快的反身撲向了牆壁上的呼叫器。

“第三組馬上行動!我被襲擊了!”呼叫器按下的同時,葉夕便大叫起來。撲跌在地的身體迅速滾躲到沙發之後,借以躲避運的瞄準。

葉夕的選擇無疑是果斷而正確的。這麼短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逃出房間。唯一的機會便是通知門外埋伏的人手破門而入。他的呼救聲方落,包廂的房門門鎖處立刻便傳來連續的槍擊聲。我甚至可以看到葉夕狼狽的臉上,一抹得意暈染開來。

不過他顯然得意的太早了。門破之前,運確實不能再威脅到他的生命。但沒了影崎的牽製,我卻是自由的。

迅速的仰麵躺倒,身邊最後一枚鋼弩從沙發邊緣瞄準葉夕的大腿。在葉夕的痛叫聲中,鋼弩果然照我的希望將葉夕大腿的部分皮肉釘在了地板之上,限製了他的行動。正在這時,身後的包廂房門被狠狠的撞開。我頭也不回的撲滾到葉夕的身邊。握著匕首的手臂不太溫柔的自身後摟上了他的脖子。

“誰都不許動!”我沉聲喝道。

“放開葉少爺!”淩亂的呼喝聲中,大約十來把槍紛紛對準了我和靠坐在牆角的運。其他因為地方有限進不來的人,密密的堵著門口。把一個不大的包廂圍得水泄不通。

“蒼蠅這麼多,還真是吵。”我冷冷的開口。手腕微壓,一道血痕登時出現在葉夕頸側。“叫個做得了主的人出來說話。其餘的人千萬不要做出什麼讓我誤會的動作。若是我手一個不穩,害你們葉少爺的動脈被割斷就不好意思了。至於葉少爺你麼……”我親昵的貼到了他的耳畔,低低的說道:“沒有我的同意,千萬不要說話哦。最好連呼吸也放輕些。讓我知道你在傳遞什麼消息的話,……”葉夕身軀微震,立刻閉上了嘴。

“放開葉少爺!不然我先殺了他!”僵持片刻,人群中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冷峻男子。隻見他手起槍落,閃電般擊打在運的腿上。鮮血登時如泉水般湧出。

“運!告訴他你是什麼?”我淡淡的笑道。神色不動,仿如未見。

“我……是主人的……翼……”冷汗掛滿了運的額頭,但他仍力圖平靜的開口回答。

“你是說他死不死你完全不在乎麼?”那男子挑起眉,“那麼就算我殺了他也沒關係嘍?”抬手瞄準了運的另一條腿。

“我是說,你傷了我的翼。我很不高興!”我微笑著單手握住葉夕腿上的鋼弩狠狠拔出。弩箭上的倒鉤剮出了絲絲血肉,然後在葉夕的慘呼聲中,再次釘了回去。

“這種遊戲我的翼是玩慣了的。就是不知道這樣的遊戲,葉少爺能陪我玩多久?”染了血的手指在葉夕的前襟上慢慢的擦拭。另一隻持刀的手卻穩如泰山。無論葉夕的身體是否因痛楚而不住痙攣。我的匕首都沒有片刻離開過他的頸側。

“你竟敢……!”那男子麵色鐵青,手中的槍卻不得不垂了下來。

“好!你有種!先把葉少爺放了。有什麼要求我們好商量。”事已至此,那男子僵硬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

我哂然一笑,幹脆的說道:“馬上停止今晚所有的行動。把所有人手都撤回來。如果你在葉夕身邊還算是個有用的,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