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我從來沒聽說你有親戚朋友啊。”瘋婆婆道:“我有朋友的時候世上還沒你呢。”青年對龍雲道:“我叫張小五,你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龍雲道:“我叫殷龍雲,我是跟大師傅去都城的,大師傅說到這裏看一看,所以就來了。”張小五道:“瘋婆婆本來一個人住在村西頭的危房,我見她一人孤苦伶仃,正巧我早死了娘,就把她接到這邊來住。咦?真是奇怪,今天瘋婆婆好像不瘋了,說話也像正常人一樣了。”
張小五對龍雲道:“我一眼就看出你身手敏捷,猜你功夫肯定不俗。我們芙蓉村北麵有個演武場,是上個月有個叫薛永宗的人來開的場子,凡是舞槍弄棒的都愛去湊個熱鬧。除了切磋武藝,如果誰能連續打敗在場的任何五個人就會獲得薛永宗五兩銀子的獎賞,不論什麼時候隻要打敗薛永宗,就能得到一個金元寶。現在正是人多的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龍雲見德惠又是掃地又是澆水,自己插不上手,於是跟著張小五向村北的演武場走去。
演武場上果然已經聚集了四五十人,個個都是壯漢,有的拿著刀劍,有的赤手空拳正在練習套路,旁邊竟然有兩個人在敲牛皮大鼓,大鼓直徑五尺,咚咚的鼓聲激昂著每個年輕人的熱血。有兩個五短身材的漢子開始比試拳腳,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呐喊聲,聲音嘹亮如戰場一般。兩個漢子你來我往比試了一會兒,穿黑土布上衣的漢子一個掃堂腿把對方掃趴在地。黑衣漢子哈哈大笑:“俺羅三孬剛來芙蓉村就開張,真是太爽了。誰再來和俺比試?”話音未落,上來一瘦高青年,也不搭話,使的竟然是螳螂拳,本來瘦高的身體再打出螳螂拳,活似一隻真的螳螂一般,圍觀的人哄然大笑。沒幾個回合,“螳螂”被羅三孬一腳蹬在屁股上,一個狗啃屎趴在地上,圍觀的人笑得更厲害了。又上來一個還是被羅三孬踢倒在地。
張小五道:“看來這家夥擅長腿功,我要讓他知道我的腿功比他還厲害。”說完上去與羅三孬比起腿功,兩人掃堂腿、連環腿、彈腿、後挑腿、旋風腿都用上了,圍觀的人連連叫好。牛皮大鼓旁邊站著一中年男人,大眼濃眉,身高五尺,看了兩人的比試也不禁拍手叫好。此時,羅三孬突然提膝撞向張小五小腹,張小五連忙收腹,不料羅三孬膝蓋提起卻將小腿彈出,大腳正踢在張小五腰胯上,張小五向後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勉強站起身來。龍雲心想,這是羅三孬腿上留情了,如果彈出的小腿再向中間偏一點,張小五就變成廢人了。
羅三孬哈哈大笑:“爽!真是太爽了!還有誰來?”周圍的人都猶豫不敢上前。張小五對龍雲道:“殷龍雲,你和你師傅不是光來做客的吧?還看啥呀,上去啊。”龍雲道:“我對這種比試不感興趣。”羅三孬顯然聽見了龍雲的說話,衝著龍雲叫道:“嗨,兄弟有什麼本事不妨露一手讓咱見識見識,俺也就使個五成功力,不會打傷你,不敢上來那可是慫蛋。”龍雲血氣方剛最受不了別人的激將法,噌的一個箭步跳到羅三孬跟前,羅三孬道:“好樣的!這才算漢子,待我把你踢趴下,把銀子分你一兩。”說著兩腿變換招式攻向龍雲,周圍人們的叫好聲和鼓聲又響成一片。龍雲一側身,躲過對方踢來的一腿,手上一記淩厲的金雕拳直襲對方麵部,同時提起右腿彈出小腿,與剛才羅三孬踢倒張小五時的招式一模一樣,但這次卻配合金雕拳在瞬間一起攻出,隻聽嘭的一聲,一腳蹬在羅三孬腿上,羅三孬站立不穩趴在地上。周圍一片寂靜,誰也想不到在短短的瞬間就已結束了比武。羅三孬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向龍雲跪下道:“誰把我打趴下誰就是我師傅,請受俺一拜。”龍雲連忙把他扶起,道:“比我厲害的人多的是,再說我不能在此久留,恕我不能收你作徒弟。”羅三孬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