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愛他?”
即便是在婚內,他也不記得有多少次看到她和秦覲在一起,沒有越線的行為,但是……慕則止一遍遍地妄圖說服自己,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遲幾許,未必會愛上秦覲。
可是他更不願自欺欺人。
遲幾許的目光愣了一下,她看著慕則止,他的氣息裏有淡淡的白蘭地的香味,微醺,引人沉淪。
她突兀地笑了一下,“你想知道這個幹什麼?”好像晚了一點,他已經沒有立場了。
慕則止囚著她不放手,仿佛隻要她不說,他就不給她畫板,不讓她離開,真像個一門心思求糖吃的幼稚小孩。但是遲幾許竟然覺得,就算是幼稚衝動的,但比她的弟弟單純太多了,她還覺得挺可愛的。
這樣的慕則止啊,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驚奇地看著他,但是越看越想笑。
直到她真的笑出來。
慕則止的酒意漸漸上湧,腦中天旋地轉,遲幾許趁他放鬆了警惕,將人掀開在床,慕則止以為她要走,沒給答案,她想得美!
他要抓遲幾許的袖口,但沒有抓到,因為對方壓根不是要走,她坐過來,翻在慕則止身上,以一種反客為主的姿勢,女王一般居高臨下,“慕則止,你沒有資格審訊我,要壓也是老娘壓你,還有,別動不動床咚,要也是我來。”
慕則止:“……”
但是隻有賊心沒有賊膽的遲幾許他太了解,雷聲大雨點小,心煩意亂地抹了他滿臉口水,後來進行不下去了,裝作很沒有耐心,又爬了下去,“我沒喜歡秦覲。”
在他胸口一鬆之後,遲幾許向他伸出手,“把我的畫板還給我。”
慕則止怔忡,“你很在意那塊畫板?”
“廢話。”想到拿東西的來曆,她不自然地撤了手,“你別想太多,我隻是單純喜歡那個東西,跟誰送的沒有一點關係。”
“嗯。”慕則止沒多說什麼,撐著額頭起身,從大衣櫃的最高層取下了一個方木盒子。
原來在那兒,以遲幾許的身高視線根本碰不到那塊地方。
奸詐的慕則止。
12.第十二章
找回自己的畫板,遲幾許將東西裝到自己的書包裏,杏黃色的雙肩帶背包,清雅如菊的妝容,她身後的呼吸在一點一點地加粗。
慕則止走到窗邊,將玻璃窗戶拉開了,大把清新的空氣拋進來。
“鏗”的一聲,遲幾許把背後的鎖扣按緊了,半跪上床,對窗邊一縷灰白的影子問:“顧期說你的失眠症有點嚴重,這樣沒關係嗎?”
“我說有關係,你會一輩子陪我睡覺嗎?”慕則止的語氣帶了分譏誚。
遲幾許搖頭,“不會。不過,你要是缺一個女人給你當安眠藥,還是可以找一個的,大把的讓你挑選。”
窗邊的人沒有說話,他仿佛定格在那裏了,鑲入一幅冰冷的畫冊裏。
慕則止的神秘對她來說就像一本書,她沒有翻閱過,因為她畏懼於他的厚重,不敢。
他逆著光轉身,修拔如竹的身影,看不清臉,“都離婚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遲小姐還是不要幹涉別人的私人生活。”
“好。”遲幾許背上書包,臨走之際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家裏的事,你不用顧慮我,覺得看那一家子不順眼,順手把東西收回來也可以,或者讓他們還上房款……總之那是你的事了,我就提醒一句。”
慕則止斂了斂唇,沒有再多說什麼。
最近t市的天氣不怎麼太平,晴一時,雨一時,天色變幻莫測,氣象台報告說,最近可能還有強風冷雨過境,將迎來第二波倒春寒。
遲幾許幹脆縮在家裏,一邊碼字一邊等通知。
今天遲幾許的文下破天荒收到一條惡意滿滿的評論:“這個作者的文筆真惡心,矯情做作,女主也是個綠茶,估計文如其人,不折不扣的綠茶婊。”
這麼一條病句回複,遲幾許咬唇不想理,耽誤她碼字的好心情。
大概她最近流年不利,特別招黑,上午基友的小號來了一回,懟回去了幾個說話衝的,現在又冒出來一個。
但是沒幾分鍾再看的時候,又被人幫著嗆聲回去了。
[1樓]回複:文筆惡心到你了,還一路追到三十章,嘴上說著惡心,身體卻很忠誠,這三個字配你更合適。
來自一個熟悉的馬甲:一往情深深幾許。
最近那幾條充滿惡意揣測的評論,甚至有條說一往情深深幾許是她的姘頭,遲幾許簡直要氣炸。
但是遲幾許查了這個人的ip地址,發現這是個境外代理ip,她茫然了。
很快還有更詭異的,今晚遲幾許熬夜到十一點等著貓神更文,結果隻有單更,作者有話說裏寫道:心情不好。初入文圈的時候,這裏還是一個可以停泊讓內心休養生息的港灣,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裏開始堆起了怨氣、揣測、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