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席勒的時候再放你出來。是啊,維多利亞,你現在能坐在這兒,吃著阿月渾子果仁,真是夠走運的呀。”
“我知道我是夠走運的。”
達金先生問道:“你還有些想念愛德華嗎?”
維多利亞兩眼直直地瞪著他說:“一點也不想。我是個小傻瓜,上了他的當,被他迷住了。我隻不過是像個中學生似地迷上了他——把自己當作朱麗葉,想些亂七八糟的蠢事情。”“你不必過分抱怨自己。愛德華外表長得很漂亮,很容易誘惑婦女。”
“是的,他利用了這一點。”
“他的確是利用了這一點。”
“下次我若是愛上了誰,”維多利亞說,“長相,魅力不會吸引我的注意力了,我想找個真正的人——不是一個經常講動聽的話的人,即使是禿頂,或是戴著眼鏡,我都不在乎。我喜歡的人應該很有意思——而且應該知道有意思的事情。”
“大約三十五歲還是五十五歲呢?”
維多利亞瞪大了眼睛。
“噢,三十五歲。”她說。
“這樣我就放心了。剛才我還以為你在向我求婚呢。”
維多利亞大聲笑了起來。
“還有,我知道我不應該問問題,不過,我想知道那條圍巾是不是真的織進什麼情報了?”
“裏邊有個名字。德法格太太是個善於織毛衣的人,像她那樣的能手能把一大串名字織進毛衣當中去,那條圍巾和那個“便條”,各提供一半線索。一半告訴我們卡爾巴拉的謝赫·侯賽因·艾爾·齊亞拉這個名字。另一半,經過碘蒸汽處理以後,告訴我們請謝赫交出他保管的東西的那幾個字。把那些資料藏在聖城卡爾巴拉,那是再安全不過了。”
“那些資料是我們遇到的那兩個到處遊逛、演西洋鏡節目的人送去的嗎?”“是他們送去的。普普通通的兩個人,人們都認識,與政治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是卡米凱爾的私人朋友。他有好多好多朋友呢。”
“他肯定是個非常好的人。他死了可真可惜啊。”
“我們將來有一天總得死的,”達金先生說,“如果在今世之後還有來世——這一點我是完全相信的——當卡米凱爾知道,與其他所有的人相比,他的信念和勇氣使他發揮了更為重要的作用,使這個世界免於再遭受一次人們無法想像的流血與災難,那時候,他是會感到滿足的。”
“事情真有點奇怪,你說是不是?”維多利亞若有所思地說,“理查德保存一半秘密,我保存另一半秘密。看起來好像是——”
“好像是有意安排的似的,”達金先生一邊替她說完這句話,一邊眼睛裏閃了一下,“我想問問你,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得找個工作,”維多利亞說,“我得馬上開始去找。”
“別想得太嚴重了,”達金先生說,“我倒是估計有個工作要找到你的頭上了。”
他不聲不響地從容走開了,以便讓理查德·貝克爾說話。
“你聽我說,維多利亞,”理查德說,“維尼西亞·塞維裏根本不能來了。她得了流行性腮腺炎。我們的發掘工作,你幫了不少忙。你願意回來嗎?我估計隻會付給你生活費用,可能還會負擔你回英國的路費——不過,這些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說。波恩斯福特·瓊斯太太下個星期就來。噢,你看怎麼樣?”“噢,你真的願意要我回去嗎?”維多利亞叫道。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理查德·貝克爾的臉上罩上了一層粉紅顏色。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擦著眼鏡。
“我覺得,”他說,“我們覺得你——噢——能幫不少忙。”
“我很願意去。”維多利亞說。
“既然你同意,”理查德說,“最好現在就收拾一下行李,咱們現在就回去。你不打算在巴格達再住些日子了吧?”
“一點也不想多呆了。”維多利亞說。
“你可回來了,親愛的維羅尼卡,”波恩斯福特·瓊斯博士說,“理查德為你著急得不得了。噢,噢——希望你們兩個人幸福。”
“他這是什麼意思?”波恩斯福特·瓊斯博士像閑逛似地走開以後,維多利亞迷惑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理查德說,“他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他剛才的話——有點——不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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