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洗幹淨,酒也醒了大半,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拿衣服進來。他嫌棄地看丟在地上成一團的新郎服,扯了一塊浴巾在腰上圍了一圈,拖著拖鞋走進新房。

新房大燈已經關了,隻留了一個床頭燈,他打開櫃子,想要找衣服,翻遍了卻沒見。

扭頭看,高姝已經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睡著了。

他剛衝人家發了火,現在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看看還空了一大半的床,也不想折騰了,揭開被子,躺了進去。

房間裏有一種很淡的味道,帶點苦,之後卻是甜香,一直不停地往他鼻腔裏鑽,擾得他根本睡不著。他翻身,背對高姝的方向,想要遠離那個味道,但整個房間都被這個暖洋洋的味道充斥了,他避無可避。

閉著眼睛數到一千,腦子清醒異常,他伸手關了床頭燈,將整個身體埋進被窩裏。

被子裏的香氣更甚,身體周圍一個熱源,想要忽視都不可能。

白文淵翻來覆去折騰了有一刻鍾,腦子裏跑馬場一樣各種幻覺怎麼都壓不下去。

“白文淵,你很重,翻身的時候就和地震一樣。”高姝的聲音在暗夜裏傳來,“你能乖乖躺著別動嗎?”

白文淵正是臭脾氣沒地方發,他拉開床頭燈,半撐起上半身,發現高姝已經坐起來,身上穿的是蕾絲睡衣,半個胸脯都露在外麵。他憋了一肚子的話,頓時煙消雲散,結結巴巴道,“睡不著別怪別人呀!”

高姝看一眼他赤|裸的胸膛,起身,滑順的睡衣非常貼合她的身體曲線,“我去外麵睡。”

白文淵感覺頗不是滋味,外麵小客廳就一個三座的沙發,沙發畢竟不是床,怎麼睡都不舒服。他是個男人,對女人一向有風度,但對高姝卻略苛刻了些,他不能對自己老婆比外人還不如。他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也翻身起床,把蹭掉的浴巾又重新圍起來。

高姝側躺在沙發上,陰影裏,她的身體呈現驚心動魄的曲線,那腰仿佛被掐下去一般,細得不可思議。

白文淵清了清嗓子,道,“你睡床吧,我在外麵湊合一晚上。”

高姝抬頭看著他。

“就是,能給我找身衣服不?我在櫃子裏翻遍了都沒發現,也不能這樣光著睡一夜呀!”

高姝起身,走回房間,和他錯身的時候,道,“你自己都沒帶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有?”

“喂!”白文淵不滿了,“新房的東西不都是你準備的嗎?怎麼會沒帶?”

高姝瞥一眼他腰間遮擋不住身體的小浴巾,這男人的腰臀十分分明,她笑一笑,揚起下巴,抬手伸出修長的食指。為了有一個比較完美的婚禮,她留了長指甲,指甲上描了紅,襯得手指更加白皙嬌嫩。食指尖尖,丹朱勾人,涼涼的指甲插|入他的腰和浴巾之間,輕輕一勾。

白文淵的身體毫無遮擋地出現在高姝麵前,下半身的陰影裏,有一個不聽話的東西,顫巍巍地立了起來。

我|操——

白文淵心裏毫不猶豫地噴出了一鬥的髒話,他看著她的視線滑過自己的下半身,他看著她的嘴角似乎瞥了一下,他看著她的臉部表情呈現出一種類似於不屑。

什麼意思,她到底什麼意思?

白文淵伸手抓住轉身欲走的高姝,她的胳膊涼滑如玉,道,“你什麼意思?”

高姝側頭,半長的頭發飛起,掃過他的胸膛,又酥又麻。

“浴巾鬆垮垮,要掉不掉的樣子。我也隻是好奇,想要看看尺寸——”

白文淵頭發都要立起來了,現在的他和她之間,就隔著一層薄得近乎於無的睡衣,她的半邊胸脯貼在他的胳膊上,又軟又溫。每當她說話的時候,呼吸間都帶著香氣,更讓他心驚膽跳的是,下半身那個不聽話的家夥,繼續長大。

“看起來,不怎麼樣。”高姝偏頭,“畢竟沒驗過貨。”

“你這個女人!”殘餘的酒精在血液裏奔騰,理智已經被燒成了灰,他拉著她的手探向自己的下半身,握住自己的欲|望,炙熱的血在她溫軟的掌心跳動,他牽著她的手來回摩挲,賭氣一樣道,“大不大?硬不硬?”

高姝衝白文淵笑一笑,雙手貼合握住它,身體偎依著他,他見她足夠配合,雙手掐著她的腰,在她臀部用力地揉著,享受她的手的滋味。

“舒不舒服?”她笑著看他臉上沉迷的表情。

“別握那麼緊,鬆鬆的——”

“你還得意起來啦!”高姝用力狠狠捏了下去,還用尖尖的指甲刮了一下。

白文淵哀嚎一聲,彎腰護衛下半身,抬頭看她退開一步,抬手打量自己的手。昏暗的燈光下,她雪白的手和赤紅的指甲,仿佛妖精一般,勾動他的心。

“高姝——”白文淵痛得滿頭虛汗,心痛道,“你把這寶貝玩壞了,下半輩子守活寡呀?”

高姝笑嘻嘻爬上|床,縮進杯子裏,道,“別撐著了,上|床睡,別翻來翻去,煩人!”

白文淵看著慢慢萎下去的下半身,垂著頭坐在床邊。

高姝抬腳踢踢他,他側頭,她道,“睡了!”

白文淵歎一口氣,倒頭縮進被窩裏,這一次,心無雜念了,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