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想個辦法,不能再讓這人再隨便撩撥別人去。
封疆一直目送封聽挽跟著那個小鮮肉有說有笑的身影,直到兩人消失在校門口,才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開車。”
掌涼自然是不敢耽擱,油門一踩,“嗖”地一下就飛出去了。
一邊踩掌涼一邊還在心底搖頭。
沒想到,他的大少爺竟然也有這麼一天,真是夫綱不振啊,夫綱不振啊。
想想他一向是英明神武威武不屈富貴不能移高貴冷豔的少爺噢,那是多麼驕傲的霸氣的一個少爺,竟然淪落到了看著準媳婦與別人“勾勾搭搭”的樣子,真是……
掌涼情不自禁的搖搖頭,然後餘光瞥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白月。
這眼神無緣無故的,就是看得掌涼不由心裏一毛,“你看我幹什麼?”
白月眉頭微挑,笑道,:“給你發薪水的老板知道你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嗎?”
白月的瞳孔裏麵有著奇怪的誘攝力,掌涼本來已經提前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卻還是在那樣子的目光之下,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話一出口,掌涼就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惜手裏麵還要抓著方向盤。
背後的涼意嗖嗖的來,掌涼恨恨的瞪了一眼白月。你也就是仗著你是老板娘帶回來“養”的!
白月嗬嗬笑了一聲,對掌涼的目光並不是十分的在乎。
拿慣了手術刀的靈活手指,漫不經心的敲了敲車窗,“等下到了楓葉街路口的時候,你就把我放下吧。”
掌涼往後麵看了一眼,見封疆的臉色如常,沒什麼變化,應該也是讚同的。
於是就點了一下頭。
白月散漫地歪歪斜斜地坐著,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開口道,“其實你是巴不得我早就滾了吧。”
封疆淡淡一掀眼皮,“人,有自知之明最好。”
“嗬嗬嗬……”白月輕笑一聲,雖然那笑聲與封聽挽在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差別,但是,那絲絲冷意,還是從蔭蔽的眼底泄露出來了。
“你明白就好,我倒是希望你也能夠因此而明白,我的心情與你是一樣的。並且……”
白月頓了一下,嘴角邪氣地一勾。
“我們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你永遠無法得知,永遠無法插入進來,你也永遠不了不可能讓她不相信我。。”
那個“我們”聽得封疆直皺眉。
“封疆,我會贏的。”
那一天,白月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讓掌涼隨便找了一個靠邊的地方停下來,徑直走開,踩著腳上的十厘米的高跟鞋。
看著那個透著一股子冷然氣質的背影,封疆眼底幽光沉沉浮浮不定,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回去。”
車,絕塵而去。
飛起的塵埃落地,路邊的白月停下腳步,回眸,三兩下脫下鞋子,細嫩的腳踩到粗礪地磚上。
細小的泥沙硌得腳疼,白月卻恍若未覺,手上一用力,鞋的係扣“繃”地被扯斷,轉回身往封聽挽的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