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很想很想.......想到不想吃飯了........”
封聽挽順口就回答了。
而話一出口,心就驚了,誰在說話?
一抬眸,看到封疆睜著還含著淡淡的血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我也很想你。”
聲音很輕,很淡,卻透露著兩個人才懂得的認真。
封聽挽的眸光輕漾,緩緩開口。
“有多想呢?”
“想到胡子都不刮,美容覺也不睡了。”
封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嘴裏說著以前從來不屑的肉麻不高大上的情話。
封聽挽的目光,隨著封疆的話,往下一移。
由於好幾天沒有清理,封疆的下巴上,滿是長出來的胡子,看著有幾分的頹廢。
當然,也是得益於生著一張帥氣的臉龐,不然那,就不是頹廢而是,邋遢了。
從來沒又見過這樣的封疆,封聽挽嘴角微微一一笑。
“你真是邋遢。”
封聽挽在他的下巴上用手,摸了摸,又道,“還很紮人。不喜歡。”
封疆聞言,低頭,用下巴又在封聽挽的手上用力蹭了蹭。
“隻是為你一個人邋遢。”
封聽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嘴裏卻硬要說道:“邋遢就不帥了,不帥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封疆的眸光暗了暗。
“不行,哪怕我變醜了,你也隻能,也隻會,喜歡我一個。”
封聽挽撇撇嘴,“你哪裏來那麼大的自信?”
“雖然你現在帥,但是,世界那麼大,比你帥的讓人海了去了。”
封聽挽今天就是要做一個杠天杠地杠封疆的杠精。
封疆:“.........”
真無奈,為什麼媳婦總是要拆我的台呢?!
“你個小杠精。”封疆低語了一句,然後湊過去,封住了那張不服輸的嘴。
杠精又如何,沒有一個麼麼噠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給她兩個麼麼噠。
分別了幾日,又是以這樣一種,並不太有安全感的方式。
所以,在山上的這幾日,封疆一直都是寸步不離封聽挽。
封疆本來早就提議下山的。
但是,“病人”白月不同意。
封聽挽又依著白月,封疆也隻好也在山上留了下來,不然,真怕白月又會使上什麼陰招。
到時候,把人往天涯海角處拐,他的苦頭可就大了。
封疆跟著媳婦跑,是人任性了。
但是作為一個大總裁身邊的得力特助,掌涼卻是要哭了。
這山裏的信號又不要,所以每逢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文件需要封疆親自處理,掌涼就要砸那一天九曲十八彎的路上來回奔跑。
簡直每天都是在上演生死時速,掌涼每天都在山路上暴風哭泣。
住了一個星期之後,白月終於開了金口,“下山吧。”
正在泡著桃花釀的封聽挽聞言,手輕輕的晃了晃,“真下山了?”
白月點頭,“對,真的下山。”
她的情緒已經很穩定了,現在的腦子很清楚。
知道封聽挽現在的情況,她有著很正常,很美好的生活,她不應該就這麼將她拘束在山上,隔斷她跟認人世的來往。
這對於,曾經都有過那樣經曆的人來說,都是十分的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