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別過眼去,看向封聽挽,“我的挽挽~你想知道嗎?”
封聽挽嗑著瓜子的手,頓了一下,點頭再點頭,很肯定的說道:“想,當然想。我先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好。”白月勾起一抹比窗外反季節的桃花還要豔麗的笑,“既然我的挽挽想知道,我怎麼能不說呢。”
說著,眼神向封疆斜挑而去,“順便,也說個某個無知的野男人聽聽。”
“野男人”封疆,麵無表情,倒是看不來這三個字還對他有著什麼影響。
當然,如果忽略白雲淨一臉的欲哭無淚,以及,一身被捏碎的飛濺到的一身西瓜渣渣的話。
白雲淨: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白月靠在小竹窗口處,慢悠悠的開口道:“白月一出生就是雙重人格。”
“白月”兩個字從那張唇形完美顏色嬌妍的嘴巴裏麵吐出來,毫無感情波動,好像她是在說別的不過相幹的人的故事一樣。
封聽挽嗑瓜子的動作慢了下來。
“白家,雖然是醫學世家,但是,也許是醫生世家的詛咒吧,跟閻王搶人搶多了,竟然愣是個個人眼瞎,看不出來白月生病了。一出生就有病。”
“這個病,一直到白月要高考了,眼瞎耳聾的白家人,才隱隱察覺到了。”
說到這裏,白月突然輕笑出聲。
封聽挽和封疆看過去,隻見白月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低下了頭的白雲淨。
眼神涼薄,像是隆冬,沉甸甸又輕飄飄的雪花。
“嗬,懸壺濟世的白家人啊。醫者仁心的白家人啊。”那一瞬間的薄涼很快就一隱而逝,白月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愉悅的事情。
“竟然為了不影響白家繼承者的高考成績,就那麼的任由那雙重人格繼續分裂下去。”
“為什麼呢?因為啊,他們家的白月是個變態,人格越是分裂,腦子就越是不同於常人。尤其是那個暗搓搓的隱匿在黑夜裏的人格啊,簡直就是醫學的天才!”
說到這裏,白月轉眸看向封聽挽,“對了,你之前吃下的那個會‘吃人’記憶的遺忘藥水,就是那個晚上才會出來的家夥手下的失敗品。”
聽著白月漫不經心的語氣,看著她毫不在乎樣子。
封聽挽眼角已經微微發紅了。
哪裏還有心思計較她之前什麼時候亂吃了什麼藥。
倒是封疆的眸光動了一下。
之前,白雲淨說那些藥是他研發的時候,眼神是有那麼幾分的不自然,封疆還以為,是白家不外傳的機密,沒有想到,這背後,竟然是有其他的犧牲者.........
既然,她已經能知道封聽挽曾經吃過那種藥,那麼,是否代表她已經幫著封聽挽解了呢........
各人心思各異,白雲淨的頭依舊是低著的。
白月的目光輕輕掠過封疆,繼續開口,“人心總是不滿足的,白家的現階段太需要一個天才了。”
“而,白月,就是那時機恰好,出現的天才。”
“天才與瘋子就在一線之間。而白月呢,比較不幸,一開始就是個瘋子。”
“高考之前,她瘋狂隱藏自己,她害怕白家人把她殺死,隻留下那個乖乖聽話讀書的白月。”
“高考之後呢,那個白月開始貪婪,因為隻要她每天閑來無事的給白家弄點兒玩兒似的藥品,白家人就能夠把她當做祖宗樣的供奉起來。有求必應!有求必應!”
“除了離開白家,除了離開白家!多出門去玩一會!看一看世界!呼吸新鮮空氣,看陽光沙灘!也不行!”
“白月真特麼是祖宗啊!都給他們白家人供上天了去了!隻能在天上帶著,不能下凡!盡管如此,他們還需要她的基因!讓她去跟他們找回來的男人生小孩!一個‘白月’還不夠!他們想要很多很多個‘白月’!”
“可是白月是誰呢?她是個瘋子,是個怪物,她怎麼能容忍,一些愚蠢的人類,對她做出那麼令人不高興的事情呢!”
“嘻嘻——”
白月突然輕笑一聲,封聽挽警惕的抬起頭來。
白月的這個笑聲很不對勁。
“愚蠢的人類啊,竟然想要偷她身體裏麵的東西呢..........”
白月的語氣也開始變了。
封聽挽慢慢的開口道:“白月,白月,你別說了。別說了。”
白月沒有停下,眼神有點兒激動,繼續開口道:“那些小偷,趁著她白天睡覺休息的時候,竟然要把那個乖乖的傻子,哄到那個男人的床上去..........”
“夠了!夠了白月,你不要再說了!挽挽餓了,挽挽餓了!你去幫挽挽找吃的好不好!”
封聽挽撲到不要的身上,想要停住她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