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起身離開,封聽挽也一直都沒有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
樓閣裏麵也沒有傭人,什麼都是這人親力親為。
那人將碗筷收拾起來,端著向廚房走去。
封聽挽就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著他在廚房忙忙碌碌,而奇怪的是,那一身飄逸的魏晉風的衣裳,無論他怎麼走動,竟然幾乎都是紋絲不動的。或者是隻有一點點輕微晃動而已。
封聽挽突發奇想了,“我是不是認識你?”
那人的手勢一頓,沒說話。
封聽挽樂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怕我認出你來?”
“你想多了。”
那人淡淡一聲,繼續收拾。
但是已經有了這麼一個想法打頭,封聽挽是越看越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走路,無論怎麼走路衣服都是紋絲不動的。
雖然隱約有點印象,但是冥思苦想卻都不得其解。封聽挽幹脆回房間睡大覺。
反正,這人,似乎也不對她做什麼。
封聽挽躺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房間裏麵燃著淡淡的熏香,她很快沉睡於夢中。
吱呀。
在封聽挽入睡一會兒後,門被輕推開來。
雪白的裙裾拖曳木質的地板,迤邐了一地的清冷。
來人掀開簾帳,掀開封聽挽身上蓋著的被子,抬腳,躺了上去。
帷帽被摘下放到旁邊的小幾上,緊接著,一副眼鏡也放了上去。
那人伸手,緩緩摟住封聽挽,將臉埋在那細白的脖頸間。
“好久不見,我的愛……”
室內冷香燃盡,一夜無風無雨至天明。
如是三兩天,封聽挽重複著如此的生活,山中歲月靜好,環境清幽寧靜。
如果身邊換上另外一個人封聽挽肯定樂意呆好久好久。
可惜……
封聽挽嚐試著,聯係這山裏的動物們,但是,奇怪的是,這山裏,方圓百裏竟然都沒有封聽挽可以駕馭的,有用的獸、蟲、禽類。
對此,封聽挽心中的警惕心更甚了。
她隱隱有種預感。
這山裏麵沒有動物,是這古怪的人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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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安睡。
那人在天微微亮的時候,掀開被子,起身。
然後細心將屋子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原狀。
開了窗,帶上門出去了。
室內天光漸漸亮了。
“喝!”
封聽挽驚醒過來。
驚慌的目光掃過四周,見到還是粉色簾子,心下一冷。
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封聽挽懶懶的靠在床頭上。
封聽挽潛意識裏知道有人走進來了,卻沒有絲毫的心思去想著去看看是誰。
一隻蒼白到可以看到青藍色的血管的手半探進來,修長的指節輕輕的將溫柔粉粉的簾子掀開。
“啊——”
封聽挽抱著自己的頭,痛的兩眼泛淚花。
在朦朧的淚花裏麵,隻看得到兩抹圓圓的反光。
似乎是鏡片
不待封聽挽深思,那人出聲了。
“你醒了。”
封聽挽咬牙:馬丹,我都痛成這個樣子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醒來了???
“頭很痛嗎?”
那人又出聲。
聲音有點兒低,又有幾分的清越。但是。比這事更加可怕的是,封疆的臉色。
收到報告之後,封疆的臉色沉得更夠滴出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