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比這事更加可怕的是,封疆的臉色。
收到報告之後,封疆的臉色沉得更夠滴出墨水。
“廢物!”
啪啦——
伴隨著封疆冷冷的嗬斥,他手中的瓷杯也應聲而碎。
竟然生生將杯子捏碎了。
低著頭的站著的掌涼,和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封一,頭低得更加的低了。
封疆站起身,將地上的碎裂的瓷片給踩得清脆響。
一步一步,向兩人走近。
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兩人的心上。
封疆站在兩人的中間。
掌涼和封一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之前,給你的吩咐是什麼?”
封疆沒有明確的問誰,但是,兩人都明確的知道,錯在哪裏了。
“屬下,陽奉陰違,沒有保護好聽挽小姐。”
封一垂頭認錯。
他認為封聽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能夠有什麼危險呢。
即便是有,也比不上在封疆身邊的。
所以,哪怕是封疆給他下了命令,封一也依舊是偷偷守在封疆的身邊。
“是屬下,監管不力。”
掌涼低聲承認。
對於封一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才是最失職的。
“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找不到人,你就不用回來了。”
封疆冷冷出聲,長腳一揚,踹到封一的身上。
封一整個人飛出門外去,摔到台階下。
封一艱難的爬起來,難受的咳了兩聲,然後道:“一定不辱使命。”
封疆不知道何時已經轉身離開。
掌涼扶著封一離開。
整個封氏機構,從這一天開始,氣氛十足的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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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秋葉瑟瑟,樹木枯黃,而山中清泉泠泠,高至參天的老樹蔥蔥鬱鬱,散發著濃鬱的綠色。
在蒼翠寧靜的綠色之中,有一棟古典的庭院隱匿在其中。
古典雅致的山中樓閣裏,在星夜低垂之際。
吱吱。
吱吱吱。
隱約像是,啄食朽木的蟲子發出的聲音。
這令人煩躁的聲音,讓封聽挽提前醒來。
睜開眼,封聽挽就看到並蒂蓮的蚊帳頂。是溫柔的粉色,能夠令人一眼就墜下去的溫柔粉色。
但是,封聽挽擰了擰眉頭。
現在,還有誰家用這麼古典的蚊帳?
一想到這,封聽挽的腦子突然就是一陣的脹痛。
“啊——”
封聽挽痛的直在床上打滾。
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在她的腦海裏四處的飛蕩,就是,拚湊不到一塊兒去。
突然,繡著繁複的並蒂蓮的蓮花的簾子外麵一陣人影晃動。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封聽挽潛意識裏知道有人走進來了,卻沒有絲毫的心思去想著去看看是誰。
一隻蒼白到可以看到青藍色的血管的手半探進來,修長的指節輕輕的將溫柔粉粉的簾子掀開。
“啊——”
封聽挽抱著自己的頭,痛的兩眼泛淚花。
在朦朧的淚花裏麵,隻看得到兩抹圓圓的反光。
似乎是鏡片
不待封聽挽深思,那人出聲了。
“你醒了。”
封聽挽咬牙:馬丹,我都痛成這個樣子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有醒來了???
“頭很痛嗎?”
那人又出聲。
聲音有點兒低,又有幾分的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