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涼,備車。”
掛了電話,封疆冷冷出聲。
掌涼驚愕看了看天色:“現在,去哪?”
“鄰市。”
封疆漆黑的眼眸直視掌涼。
還愣在原地的掌涼立即反映過來,封聽挽在鄰市采風。
“我這就去!這就去!”
關於封聽挽的,掌涼行動絕對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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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周白義麻醉效力漸漸消失,幽幽醒來。
眼睛一眨不眨的謝瑞桃驚喜的:“白義哥哥,你醒來了!”
周白義掃了一眼包好石膏的腳,蒼白的唇微動:“就你一個?”
謝瑞桃欣喜的神情漸漸僵硬,“進飛、封聽挽也在。”
“兄弟,你可行啊!”
陳進飛就在門口角落坐著,聽到動靜走過來。
周白義勾起一個虛弱的笑容,眸光轉了一下。
卻沒有看到封聽挽。
陳進飛見此,自然知道他想見到誰。
掃了一眼謝瑞桃,沒說話。
謝瑞桃咬著唇,當做沒看明白。
“白義哥哥,你要吃點東西嗎?”
周白義閉上眼睛,眼眸閃過一道亮光。
“聽挽,沒事吧?”
謝瑞桃冷笑一聲,“有事?她怎麼會有事,好的很呐!一塊皮都沒有破!”
周白義虛弱的笑容不變,“那就好。”
“好!好個屁!”
謝瑞桃嘴邊不屑地撇撇。
輕輕卻是十分溫柔地撚緊周白義的被子。
陳進飛摸摸鼻子,這個謝瑞桃剛開始他就覺得那麼溫柔美麗,為什麼周白義不答應人家的追求。
當時周白義就同樣文弱笑著回了他一句:“你姑且等著再看看。”
現在看,就是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啊。
還真是,反差巨大啊。
女人果真是善變的。
陳進飛莫名有點兒怕怕的,“我去告訴封學妹一聲,免得她擔心。”
“她會擔心?她會擔心的話就不會把白義哥哥壓得那麼慘了。”
謝瑞桃垂眸說這句話的。
她有點兒心虛。
陳進飛對謝瑞桃的話不一致否,開門,卻看到椅子上的封聽挽,裹著小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
陳進飛摸摸鼻子,回頭,“她睡著了。”
謝瑞桃哼了一聲,“我就說吧。”
周白義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失望的表情,“桃子,你也累了,也去睡吧。進飛在這裏就可以了。”
謝瑞桃嘟嘴,明顯不樂意。
“我不。”
周白義收斂笑容,轉頭對陳進飛,“進飛,扶我進洗手間。”
陳進飛愣了一下,對上周白義的神色,立即反應過來,“啊,哦,好的!”
陳進飛將人小心抱進去之後。
有些事,畢竟她也幫不了。
周白義這是無聲的委婉的拒絕。
聽到洗手間的水聲,謝瑞桃反應過來,咬唇,紅著臉,離開了。
出門看到睡著的封聽挽,恨恨的扯掉她的毯子,蹬蹬蹬離開醫院。
此時已經漸入深秋,扯掉的攤子掉落在地,冷意無聲的侵襲到睡著的人兒身上。
昏昏沉沉之中,封聽挽突然一陣發冷。
想要醒來,頭卻沉得可怕。
偏偏這個時候,她又闖進了那個做了無數次的夢境裏麵,那個人,壓著她的嘴角,在凶狠地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