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一半的浴巾——
光光的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在清晨的光線下,清晰可見一些斑駁不愈的傷疤。
結實有爆發力的肌肉,比例完美的身段,寬肩,勁實細腰。人魚線——
封聽挽保持著一腳踏進來的姿勢。
目瞪口呆,風中淩亂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她。
她是誰,她在哪裏?她看到了什麼?
撲拉窗外一聲扇翅膀的聲音,以及某物撞到玻璃窗戶上的聲響,才把呆滯的封聽挽喚回。
封聽挽清醒之後,腦子轟的一聲,血色漫上臉頰,脖子,耳根。
整個人紅豔豔的,像是山上的野杜鵑一樣。
“啊,對、對不起,我、我是誰。哦不,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封聽挽腳底抹油,飛快地溜了。
溜得太急,腳下的拖鞋還滑了一下,跌跌撞撞又穩回來。
不多時,“嘭!”
隔壁的隔壁,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
聽門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出關門的人。
心很亂。
還在原地的封疆嘴角慢慢彎起,扯起浴巾,心情甚好地換好衣服。
半晌,又看著那還大開的門。
“嗯,地有點滑。得讓他們拖地的時候,拖仔細些才行。”
.......
回到房間的封聽挽背靠著門。
剛才跑得急,還喘著氣。
心也砰砰跳。
也不知道是跑步引起的,緊張引起的,還是,羞澀引起的.......
封聽挽腦子亂亂的,努力靜了幾秒,卻還是忘不掉剛才那一幕。
“啊!”
忍不住抱頭低聲尖叫起來。
綠毛早已經回來房間等著封聽挽,方才就是它扇翅膀撞窗戶提醒的封聽挽。
這會兒正神氣著呢,見封聽挽如此,開口就要調侃:“哎喲,看了不得了的東西,要長針眼——”
“閉嘴!”
封聽挽抬頭,手指指著綠毛。
綠毛立即進入靜音狀態。
封聽挽暴躁地抓了兩抓頭發。
媽的,看到誰的不好,偏偏看到封疆的!
哪怕看到掌涼的也好啊!
“阿秋!”
早早起來給老爹捶背的掌涼打了個噴嚏。
封聽挽急躁的在房間裏踱步,想了想。
“這裏不能待了,真是不能待!”
一邊念叨著,一邊迅速地脫衣服換衣服。
然後什麼也不帶,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確定走廊和樓下都沒有封疆的身影之後。
開門就死往前衝啊!
刷刷,封聽挽把百米衝刺發揮到了極致。
在花園口撞見掌涼和管家掌貴也隻是急急的說了句:“早上好!再見!”
跟老爹散步的掌涼一頭霧水,問他爹:“什麼意思啊。”
掌貴不屑兒子的賣蠢,“哼。”
掌涼嘿嘿一笑,看向少爺的窗戶,果然在那黑魆魆裏麵,看到一張更加黑沉沉的臉。
聽挽小姐大清早就跑路了,連車都不讓送了。
一定是少爺做了什麼,讓她忍無可忍。
掌涼雖然在自己爹麵前是個智障,可是,對少爺的那點兒心思,不說完全明白,卻也知道封疆是抱著個什麼心思的。
封疆看著封聽挽逃命一樣離開封宅,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到剛才封聽挽的反應,陰鬱不由又散幾分。
反正,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