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在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的封聽挽,拖許琥回到先前定下的酒店,美美的休息了一個大白天之後,被某個撲到床上的香噴噴的物體給蹭醒。
“嗯?”
封聽挽迷糊地睜開眼睛。
“我的挽挽~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會被我給香醒的。”
一個黑長直的大臉突然放大在封聽挽的眼前。
封聽挽:“.......”
五秒鍾之後。
封聽挽呼起一個大巴掌,將礙眼的宋清幽給拍走。
“死開。”
剛從醫院出來的封聽挽有淡淡的起床氣。
宋清幽委屈巴巴地轉頭望向許琥:“小虎子~”
許琥淡漠地給了她一個眼神。
宋清幽昂身倒在大床上:“啊,我換的新發型啊!竟然沒有人欣賞!”
“為什麼換發型?”
封聽挽到洗漱台草草洗了把臉之後,起床氣消失不少,一邊解開睡衣一邊出聲問道。
許琥見狀,連忙拿起一旁的藥膏,上前幫忙換藥。
“當然是去晦——”宋清幽一個起身,剛好看到封聽挽睡衣滑落之後,背上繃帶上染出的淡淡猩紅,一時噎住了話語。
戛然而止的話語,讓封聽挽淡淡彎了黑玉一樣的眼眸。
“去晦氣是嗎?”封聽挽坐下,讓許琥更好地換藥,“你不必跟我忌諱,本來就挺倒黴的。而且這晦氣是衝我來的,你本來就是因為我承受這無妄之災的。你的確是該去祛祛晦氣。”
宋清幽看著那繃帶一層層解開,紅了眼,別開頭,“我.......”
“嘶——說來還是要感謝你,”藥塗上傷口,辣意讓封聽挽吸了一口氣。
許琥手抖了一下,手更輕了。
“沒有你,我們沒那麼快到醫院。”封聽挽昂頭吐舌,生生逼回要痛出來的眼淚。
宋清幽捂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個傷口,悶悶出聲:“是誰........”
是誰,會舍得,會膽敢,傷害這麼美好,家裏還這麼厲害的挽挽?
是誰?
封聽挽看著天花板,目光幽幽。腦海裏閃過一張被手機熒光映得十分陰森的臉。
還能有誰呢?
她自問重活一回以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甚至很虛偽的跟一些人打交道,就為了少些磕磕碰碰。
所以,用膝蓋都能想得出來。
那人,應該是——
蘇晚晚。
“嗬,”封聽挽輕聲嗤笑出聲,“這份,大禮。我遲早都會還給她的。”
宋清幽捏緊小拳頭:“挽挽你說,是誰!讓我來幫你報仇!”
封聽挽失笑:“不用,這是我跟她之間的恩怨。”
盡管從昨晚宋清幽能夠一人請來一支警隊,並且壓下這件事情,如今也沒有什麼風聲漏出來,足以見宋清幽身後的背景也許比她更甚,但就是因為這樣。
封聽挽,不想利用她。
她人生的第一個朋友。
做人,要有底線。沒有底線的,不陪稱之為真正的活人,而隻是世上的一具行屍走肉。
而,封聽挽其中的一條底線就是,不利用,每一份來之不易的可貴的真心。
宋清幽咬緊下唇,眼睛紅紅,控訴地看著封聽挽。內心說不清是悲是喜。
封聽挽眼眸流轉,看了一眼自己肩上又重新纏繞起來的繃帶。
“你若是有那份為我著想的心思,不如幫我想一下,明天的宴會,我應該穿什麼,才能夠不讓被人發現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