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讓他有那麼些許被接受被在乎的感覺,比如就像現在封聽挽鼓著臉,亮出空碗,“窩(我)次(吃)煩(完)惹(了)。”
一臉的真誠地求鼓勵求誇的模樣。
果然還是個孩子。
靠在窗口的位置,封疆眼眸與姿態雖然還是冷的,但嘴角翹起來的弧度又明顯上揚了幾分,剛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木質的樓梯“咚咚咚”大聲又急促地響起來了,接著“噠噠”聲又很明顯地衝向這裏。
這麼急衝衝的,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嗎?
封疆在家,可沒有誰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呼啦——
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房間內,封聽挽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人影一出現,就帶進來了一陣風。
定睛一看,卻是白醫生,穿了一身的白大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醫生是不是。
封聽挽的臉立即垮了下來,拿著空碗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來。
整個人方才鮮活了幾分的氣息漸漸地封閉了起來,變回那個,靜靜的瓷娃娃。
別說脾氣,就是活人的氣息都少了幾分。
沒有鮮活的生命感,就是封疆對安靜時候的封聽挽的印象。
見此,封疆的嘴角的弧度也降了下來,眸光掃向喘著氣的白雲淨。
白雲淨拚死拚活好不容易趕上了封疆的生死限速,來到封家。卻並不知道這位大爺心裏又不高興了。
喘著大氣道:“怎樣,你二爺我,對封大少你,有沒有速度,有沒有‘激’情?”
說到速度與激情,白雲淨還輕佻地挑動了一下眉頭,若不是兩個人都是鋼鐵直男與金剛直男,還真會以為白雲淨說的不是激情,而是基情。
若是平時,封疆還會冷嘲白雲淨一句,但是,看到封聽挽一見到他整個人就縮起來。
麵上的臉色沉了幾分,大跨步走過來,一把拎起氣都沒有喘勻的白雲淨,走出封聽挽的臥室。
“哎哎喂喂大少爺你幹嘛呢?!”
白雲淨被拎著領子一路拖到隔壁的會客書房,封疆才放開手。
封疆淡著眉眼,撣了撣手,目光落在白雲淨比他臉還白淨的大褂上,“以後,你來封家的時候,少穿你的褂子。”
“WTF?!”
白雲淨理了理領子,“為什麼?醫生來你的地盤還不能穿職業裝還是怎地?”
“聽兒不喜歡。”
封疆旋身在中央的椅子上麵坐下,一副我是大爺我說了算的樣子。
“‘聽兒’?你.......”
話一出口,封疆那雙漆黑的眸子就睨了一眼白雲淨,的脖子。
聽兒又不是你妹妹,也是你能叫的?
接收到封疆的眼神,白雲淨脖子涼了涼,將還沒有出口的話語一口吞了回去。
他也是個乖精的,不然怎麼在封疆身邊全須全尾地活過這些年,知道封疆對這個“妹妹”不一樣,舌頭一轉,再次開口也換了一個稱呼,“她是個什麼情況?”
問的是封聽挽背部的傷。
“愈合期。”
封疆言簡意賅地道。
白雲淨人雖然平日裏不靠譜,專業也是精的,封疆一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