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停下腳步。
“她沒有熊貓血,她不是封家的女兒,不是你的妹妹……”秦亞壓抑不住內心的氣憤擔憂。
醫院的事情,秦亞還特地的去查了一下。當然,她肯花心思,自然也是因為,事情關乎她流落在外的女兒,一個另外一個她跟丈夫留下來的血脈。
“然後呢。”封疆的語氣依舊很冷淡。
“你去找一下你的妹妹好不好,她流落在外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你去查一下,當年那產房裏麵的人家,看看她在哪裏?”
秦亞越想越心疼,眼淚不要錢似的往外掉。
封疆閉上眼睛,嘴角諷刺地勾起,果然不該奢望的,那一點都不存在的母愛。
“好。”
說罷立即上樓,往封聽挽的房間走去。
什麼也還不知道的封聽挽,估計比他更難受吧,畢竟才12歲。
縮在客廳一角的掌涼見封疆上去了,連忙跑去找個鬼精鬼精早就躲起來的老掌,這老家夥,這女人出來了也不知道提前知會他們一聲。
縮頭縮腦的掌涼往外走去,剛好被抹著眼淚起身回去那個小院的秦亞撞見了,於是開口道,“哎,那誰!停下來!”
掌涼看看客廳,那些傭人都鬼精地躲著,似乎隻有他明晃晃靶子似的杵這。
於是停下,轉身,掛起大大的笑容,“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秦亞打量了他幾眼,僅有幾分眼熟,道。“是掌貴的兒子嗎?”掌貴是以前跟在封疆父親身邊的老人,現在是封宅的老管家。
掌涼點頭如搗蒜,麵上皮笑肉不笑道,“對呀對呀。”
心裏卻是:真是勞您還能看到我這麼個小人物也沒看到你兒子臉上明晃晃地掛著沒掉的血痂嗎。
“關於那野種的動靜你給我盯著點,在我的親生女兒回來之前別讓她攛掇拿了我封家的東西,這些可都是留給我那可憐的女兒的。還有啊,你要多督促點池兒,抓緊找一下她的妹妹。不然就是有老掌的麵子情在,我也饒不了你!”秦亞絮絮叨叨一大堆,跟十年前鎮守封家大宅那架勢差不多。
見掌涼乖順地點頭,滿意地離去了。
她隻看到掌涼諂媚的恭順,沒看到那些躲在暗處的傭人鄙棄的眼神。和掌涼笑不達眼底的涼意。
掌涼直起腰,收起笑容,扯過一個躲在門後麵的傭人,“小掌我的工資是她開的嗎?”
傭人誠實地搖搖頭。
“那就是了,工資又不是她開的。怎麼就威脅起小掌我了呢?一定是看我太可愛了。”放開傭人,半是耍寶半是敲打地找老掌去了。
這個封家主母,虧得小時候他還挺喜歡她呢,兒子九死一生了都不知道關心兩句,流落在外阿貓阿狗還沒回來就已經放話把封宅給占好了。
切。
這封家誰的啊?
封疆的啊。
再者,若不是僥幸又封聽挽得以逃過一劫,封疆一倒下,封文建一回來,這一家子上上下下都得玩完!
於是把剛剛秦亞跟他說的都編輯信息發給封疆,畢竟那封聽挽好歹也救了封疆一命呢,他親媽在這大庭廣之下來了一句“野種”,以後她還以什麼身份在封宅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