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敏可士,告訴他我沒忘掉他,好嗎?那將令他大為震驚。
就整體來說,我想我已表現了最基督、最體諒的精神了,甚至對彼吉特也是如此。我碰巧聽說他--也許該說是彼吉特太太--前幾天又生下了第六個孩子。英格蘭不久將被彼吉特家族搞得人口膨脹。我送給那孩子一個銀杯,而且,在一張明信片上,宣稱我願意當他的教父。我可以想見彼吉特一定麵無笑容地拿著明信片和銀杯一起跑到蘇格蘭警場去!
祝福你,清澈如水的眼睛。有一天你會了解,你沒有嫁給我是一項多大的錯誤。
永遠屬於你的,
尤斯特士·彼得勒上
哈瑞憤憤不已。這是我與他看法不同的一點。對他來說,尤斯特士爵士是那個企圖謀害我的人,也是該為他朋友之死負責的人。尤斯特士爵士對我的企圖,總是令我困惑不已。這真是所謂的“不可解說”。因為我確信,他對我一直有著真誠的好感。
那為什麼他兩度企圖奪取我的生命?哈瑞說:“因為他是個該死的流氓,”而且似乎認為就是這樣。蘇珊妮較有辨別能力。我跟她從頭研究過,她認為是一種“恐懼結”。蘇珊妮的說法有點像心理分析學家。她向我指出尤斯特士爵士的一生,都由一種安全與舒適的欲望所驅使著。他有一種敏銳的自我防護感。而納蒂娜的被殺解除了他某種抑製感。他的行動並不代表他對我的感情狀態,而是他對自身安全尖銳的恐懼感的結果。我想蘇珊妮是對的。至於納蒂娜,她是那種找死的女人。男人之所以做出一些悖於常理的事,是為了致富,但是女人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不應該假裝墜入愛河。
我很容易便可以原諒尤斯特士爵士,但是我永遠無法原諒納蒂娜,永遠,永遠,永遠!
有一天我打開一個用“每日公報”包著的錫罐,突然看到“褐衣男子”這幾個字。這是多麼久以前的事了!當然我很久以前便與“每日公報”斷絕了聯係--比它跟我斷絕關係更早。我浪漫式的婚禮受到了大眾的喝采。
我的兒子躺在陽光下,踢著他的小腿。如果你喜歡。你可以說他是“褐衣男子”。他盡可能穿得很少,幾乎一絲不掛,這是非洲最好的服裝。他的身子象咖啡果實一樣褐。他總是在地上挖掘。我想他象爸爸一樣。他將同樣對冰河期的白土產 生狂熱。
蘇珊妮在他出生時拍來一封電報給我: ▲▲
“恭喜瘋人島上的生力軍誕生並致我的愛意,他的頭是長形頭還是短形頭?”
我不打算忍受蘇珊妮這一點。我給了他一封既經濟又切題的回電:
“闊形頭!”出品:阿加莎.克裏斯蒂小說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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