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媽……就是娘。”
柳綠臉一紅,伸手去打她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學好,我不過才比你大了一歲,怎麼就成娘了……”
櫻紅一怔道:“你多大?”還大著一歲呢?
柳綠道:“你連自己多大都忘記了嗎?你十四,我當然十五歲了。”
櫻紅點頭,笑道:“是啊,要嫁人了。”
柳綠恍然,她這是與自己玩笑呢!於是就沉著臉又伸出兩隻小爪子拍下來,道:“你怎麼不學好,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櫻紅笑著躲開,由著她追。
追來追去櫻紅突然感覺撞到了一個人,她忙站定身子回頭一瞧。
原來是個女道士,也不過就是十來歲年紀。她皺著眉拍了拍自己的粉色道袍,問道:“哪位是櫻紅姑娘?”
櫻紅隻覺這小姑娘人雖然小,可是神情間倒是有幾分傲氣,這麼小就學人家盛氣淩人是不是早了些。
“有事嗎?”
那女道士道:“我家齋主吩咐,讓我來尋問櫻紅姑娘的生辰八字。畢竟已經進了院子了,齋主總是要幫你的忙卜算一下。”
櫻紅哪知道這身體是什麼時候的生日時辰,於是一甩袖子道:“柳綠你回她吧,我累了去休息。”她表現出自己對這女道士的不滿,借故向裏麵走去。可是卻聽那女道士小聲道:“還不是主子呢,裝什麼裝。”
柳綠連忙笑道:“對不住小姑姑,我家姑娘怕生,所以……”
那女道士皺眉道:“是不是以為我年紀小開我玩笑呢?去年你們去聖雲齋送煤渣子的時候我們不是見過嗎?隻是我分不出你們哪個是姑娘哪個是丫頭。”
柳綠一怔,道:“是啊,倒是真的見過。”櫻紅的記性一直比她好,怎麼剛剛她瞧這女道士就象瞧著一個陌生人,她還尚覺得有些眼熟呢!
女道士道:“我還是很忙的,速將生辰八字寫來。”
柳綠道:“我不會寫字,告訴你成嗎?”
女道士皺眉道:“成啊。”
柳綠自小與櫻紅一起長大所以對她的事兒知道得很清楚,這邊已經將她的生辰八字說了。而櫻紅則躲在牆角,將這一切聽去了。她怕忘記了,就用手指在牆邊劃了幾下做記號,以後好抄在哪個本子上。
柳綠送走了女道士回來,見櫻紅正在床上坐著,就走過來皺著眉問道:“櫻紅,我們姐妹一場的你告訴我,究竟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瞧你怎麼不對?”
櫻紅嚇了一跳,這心抖了幾抖,道:“什……什麼不對?”
柳綠道:“性子呆了,人也懶了,整天就喜歡看樹睡覺全不如以前那般做事勤快。還有,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我幾乎懷疑你連我都忘記了。”
櫻紅想:“果然是青梅的青梅,還是看出不對來了。”
還好她雖是笨了點但早想到了說法,就道:“其實你知我那晚遭遇的事兒,我怕得不得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忘記了些事兒,但也莫名其妙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事兒。雖然很奇怪,但是柳綠不會因此就不將櫻紅當姐妹了吧?”說完拉著柳綠的手晃著,她這輩子連媽媽都沒這麼撒嬌過。
柳綠聽了十分擔心,道:“一定是驚的,不如去請齋主瞧瞧,看能不能想辦法去去驚,回回魂。”
櫻紅歎道:“算了,反正事兒已經過去了。我覺得忘記了些反而更好,隻要記得柳綠不就好了。”
柳綠小姑娘最聽不得奉承話,一聽便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她摸了摸櫻紅的頭道:“那也對,隻要你好便可以了。”
櫻紅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姑娘了,按東北話來講,是個實誠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