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當然是偽造的:但他倒反弄巧成拙了。你知道,他是多麼急著要阻止你和吉爾斯進行調查。他能夠很好地模仿海輪的筆跡——可是騙不了內行人。所以他隨信寄給你的海倫的筆跡根本就不是她的,是他自己寫的。所以自然是吻合的了。”

“妙,”吉爾斯說。“我從沒想到過。”

“不,”馬普爾小姐說。“你相信了他的的話。相信人真的很危險。我從不這樣。”“那麼,白蘭地的事呢?”

“是他帶海倫的信來希爾賽德和我在花園裏說話的那天幹的。他在屋裏等著,科克爾夫人出來告訴我他在那裏。隻要一分鍾時間就夠了。”

“老天爺,”吉爾斯說。“他還催我把格溫達帶回家去要白蘭地給她喝,是在莉莉·金布爾被殺,我們到警察站去以後的事。早些時候他是如何安排與她會麵的?”

“很簡單。他原先給她的信中說要她乘兩點零五分從迪爾茅斯聯軌站開出的火車來馬琴斯霍爾特,在伍德萊營地見他。可能是在她沿小路上山時,他從矮樹林裏出來,上前跟她說話——並把她扼死,然後就簡單地用你們已看到的信來換取她帶在身上的那封信(這信是他要她帶的,因信中交代有方向),再回家對你們作好準備並表演了一場等待莉莉的小小的喜劇。”

“莉莉真地對他有威脅嗎?從她的信中看好象並不是那樣,看來象是懷疑阿弗利克。”

“也許是。可是利奧尼,那個瑞士少女,已對莉莉講過,而利奧尼是對甘尼迪有危險的一個,因為她往保育室窗外看時,見他在花園裏挖土。早上她就講給她聽,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哈利戴少校已殺死了他的妻子——哈利戴少校精神錯亂了,以及他,甘尼迪,為了孩子的緣故而把事情真相掩蓋了起來。然而,如果利奧尼覺得她應該去報警的話,她一定會這樣做,但是對她本人將是不愉快的——等等。

“一談到警察,利奧尼立即就害怕。她很崇拜你,她感到最好是絕對地相信醫生先生所想的。甘尼迪付給她一筆可觀的錢並硬逼她回到瑞士去。但在她走之前,曾對莉莉暗示過關於你父親殺死他妻子的事以及她看見了埋屍體的事。這當時是符合莉莉的想法的。她把利奧尼看見挖土的人認為是凱爾文·哈利戴。”

“不過,甘尼迪當然並不知道。”吉爾斯說。

“當然不知道。他收到莉莉的信時,使他吃驚的是信中說到了利奧尼已經告訴莉莉她往窗外看到的事和談到了在外邊的汽車。”

“汽車?傑基·阿弗利克的汽車嗎?”

“又一次誤會。莉莉記得,或者認為她記得,有一輛象傑基·阿弗利克的汽車停在外邊的路上。她的思想已經集中到哈利戴夫人的那個神秘的男人上去了。隔壁是醫院,毫無疑問,沿路當然停放著許多汽車。不過你一定記得這個醫生的汽車,那天晚上其實是停在醫院外邊的——他可能匆匆武斷地認為她指的是他的汽車。‘第一流的’這個形容詞對他;毫無意義。”

“我明白了,”吉爾斯說。“是的,對一個心中有鬼的人來說,莉莉的那封信看來就是一種訛詐。可是你是怎麼知道莉莉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