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用什麼上好的傷藥,此時生龍活虎,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一柄精鋼打製的扇子用的飄忽俊逸,片刻的功夫,便將數人打下擂台。
寧風本來還想耐心的等上一段時間,忽然一座擂台上傳來一聲大喊:“寧風!敢不敢上來一戰?”
問話的是一名頭戴兜帽的黑衣青年,在越發暗淡的天色下,有點看不清麵容。
這樣的點名挑戰,寧風本沒必要非要上台,但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寧風打定心思,抬步上了擂台,上下打量著黑衣青年。此人似乎並不想被認出來,微微低著頭,半張臉隱藏在兜帽下。
“我們認識?”寧風問。
“確實。”兜帽青年沉聲回答。
“哦……”寧風回憶著這個耳熟的聲音,問道:“兩天前,在夜裏摸黑想偷襲我的人便是你吧?”
“不錯!”兜帽青年直接承認了。
“那……我們有仇?”
“有!!”兜帽青年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從語調和動作看,不僅有仇,還是大仇。
“跟我有仇?”寧風微微皺眉,想對付他的人可不少,但有死仇的人還真沒幾個,這人究竟是誰……
兜帽青年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傷痕累累,近乎毀容的麵容,顫聲道:“寧風!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寧風看著這麼一張慘不忍睹的麵容,卻怎麼也想不出此人是誰,但那一雙閃著仇恨的眼神一下提醒了他,失聲叫了出來:“是你!”
“赫赫……”兜帽青年沙啞地笑了幾聲,“寧風,你仗著家族勢力,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我便要讓你償命!”
寧風歎了口氣,“韓小鵪鶉,多日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蠢。你家破人亡,我可沒做過什麼。因為我知道,就憑你的智商,當日在擂台上偷襲我,是被人利用而已,所以從沒想過報複。你爹韓清風下台,不過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已。到現在,你還沒明白這一點嗎?”
韓福奇對寧風的話置若罔聞,眼神中的仇恨越發濃烈,恨恨道:“我隻知道,不是因為你,我韓家絕不會遭到飛來橫禍!既然你汙蔑我蓄謀殺你,那現在,我便要堂堂正正的殺死你!”
說著,身上青色元氣狂暴起來,氣勢肆虐如潮,隻是,看起來不太正常。
寧風微微皺眉,“你修行的東西有問題吧?”
韓福奇雙眼中多了幾分瘋狂之意,布滿傷痕的麵頰扭曲地抽搐著,嘶啞著嗓子吼道:“隻要能殺死你,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
寧風歎了一聲:“以前,你隻是蠢而已,現在是既蠢又瘋,你就沒想過,自己是被人利用的嗎?”
“被人利用,我也心甘情願!”韓福奇嘶吼著,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寧風腳下生風,輕鬆一個轉折,躲開幾步。
韓福奇雙眼通紅,配上傷痕累累的猙獰麵孔,整個人跟瘋魔一般,絲毫不顧己身,一個勁的狂撲猛打。
寧風心有戚戚焉,一個朝廷二品大員的公子,竟落到如此境地,確實讓人唏噓。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被當成一條瘋狗用,還心甘情願,這蠢度已經超越天際了。
寧風不再躲閃,拔刀!
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