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真的好看。”
“我覺得你真會說話。”
洋平覺得自己受到了鼓勵,想了想,問道:“不早了,你要不要到我房間裏去?”
說句實話,洋平的長相還是挺符合葉武胃口的,他有著深邃的眉弓和秀挺的鼻子,據說男人的尺寸和鼻梁的高低也是有關係的,葉武光是瞧那鼻梁的弧度,就知道這人的下麵應該條件也不差。
見葉武沒吭聲,隻打量著自己,抽著煙,洋平靠的更近了些,瞧著葉武的眼神愈發炙熱。
“到我房間裏,我們去做點事情。”
葉武揚起眉,彈了彈煙灰:“喔,口蘑雞?”
洋平一聽,樂了,迫不及待地伸手摟住她的腰,色迷迷地:“口蘑雞、非常的口蘑雞。”
葉武沖他微微一笑,月白風清下,她朱唇溫潤,挺翹飽滿。
“我對男人的尺寸和技術都要求很高。”她漫不經心的說著,複又狠狠吸了口萬寶路,火光明滅,煙霧繚繞。
在淡青色的煙靄中,她將目光擡起幾寸,眼睛裏一片清泠。
“你要跟我做跨國口蘑雞的事情,我啊,卻怕你給你們自己國家丟人。”
洋平雖然中文不好,不能完全聽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但對方拒絕的姿態卻是不需要翻譯的。
他原本熱切的笑容驟然消失,臉上結起一層寒意。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葉武把煙在廊柱上摁滅了,回過頭來,漫不經心地糾正他:“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個蠢人。”
說完轉身欲走,可是沒走兩步,卻忽然覺得腦袋一暈,眼前竟然開始發花。
猛地停下來,手捏住扶欄,葉武睜大眼睛,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你……給我的酒裏……”
洋平好整以暇,瞧著藥力漸漸發揮,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酒是好酒,度數不高,你怎麼就站不穩了呢?”
葉武閉了閉眼睛,微微喘著氣,視野卻越來越模糊,竟一時說不出話。
洋平朝她走過去,施然摟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看你是喝醉了,來吧,我扶你去休息。”
這天晚上,和於伯照例通了電話,授意他把家族裏的一些事務妥善處理,段少言摁滅手機,起身去隔壁房間,想看看葉武是否已經聽完了戲回來。
叩了半天門,屋內卻沒有回應。
段少言微微皺起眉,又擡手看了看腕上的表。
已經不早了,莫非葉武這家夥又玩的樂不思蜀?
走到庭院中,準備徑直去包房裏找她,卻見花樹之下,一個纖細高挑的日本女郎款款而立,肌膚勝雪,皓齒清輝。
“先生。”
認出這個人正是下午和葉武打過招呼的那個名伶穗花,段少言停住腳步,鋒芒銳利的眉宇蹙的更深:“是你啊……戲已經散了?”
“早就散了。”
“……”段少言抿了抿嘴唇,沈默著大步朝包房走去。
葉武這個家夥,該不會又老毛病複發,看上了哪個臭鬼子吧……
穗花溫聲喚住他,柔聲提醒:“先生,戲房裏都沒人了。”
“那葉武呢?”臉上陰鬱布積,眸中黑雲摧城,“你見到她了麼?她在哪裏?”
步履款款,衣裾輕搖,泠泠月華之下,京都第一伶人走到段少言麵前,隻見她仰起頭,一時間花影流動,襯得她一張小巧嬌美的容顏不勝嬌婉。
那距離,終究是挨的有些近了。
“葉小姐瞧上了洋平先生,此時大約正在共度**。”穗花頓了頓,又道,“先生……夜深了,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