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此人逢賭必贏,幾乎從來沒有閃失。
但是比賭博更厲害的,是這個人的經商手段,本州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商貿往來,都或多或少與他的山健組有著利益關係。
段家自然也不例外。
由於在日本的生意越做越大,段氏企業不可避免的會與這些人有所摩攃,最嚴重的時候山口組以傾銷為由頭,令段家在日本的貿易蒙受了巨大損失。
段嫣然擺平不了的事情,段老爺便隻能派了段少言去。
就是在那次交涉談判中,段少言和洋平交上了手,段少言那年剛滿二十歲,洋平聽說來的人是段家的少爺,原本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來自上海的官宦二代,洋平也是見得多了,都是一幫廢物點心,沒有半點真才實學。
可段少言讓他開了眼。
這個高大英俊,極具壓迫氣場的男人,無論是賭桌上,還是談判桌上,都像一把尖刀,猝不及防地刺中洋平的軟肋。
他甚至,生平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輸了他最引以為傲的□□。
慘敗。
兩千萬賭資,霎時付之東流,洋平臉色鐵青,卻又無處發泄,隻得陰惻惻地幹笑著,拍了兩下巴掌:
“真是英雄出少年。”
段少言一雙細長冷白的手指將紙牌丟在桌上,纖長的睫毛顫動,默默擡起眼簾,又將籌碼推還給了洋平。
洋平陰沈著問:“你這是什麼意^
賭神葉武遇到賭鬼洋平,那簡直是幹柴撞烈火,久旱逢甘露,是牌桌上10、j、q、k、a齊聚一堂,他媽的皇家同花順啊!
第049章 洋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洋平是個和葉武很相似的人。
葉武喜歡美男、好酒、愛抽烈煙、沈迷豪賭。
洋平也一樣,隻不過他喜歡的是美女,不是美男,除此之外, 好像都和葉武師父有著天造地設的相同興趣點。
此刻他正在套房自帶的庭院溫泉裏, 閑適地泡著熱湯。
連月的幫內事務著實將他累壞了,難得有了個假期, 這座遠在紅塵外的私人溫泉酒店, 自然是他的首選休憩之地。
渾身泡的舒服了,洋平□□著上身,回到暖氣充足的裏屋, 名伎穗花已經換上半透明的輕紗薄衣,正慵懶又嫵媚地斜依在小幾邊等他。
洋平是穗花的資助人,藝伎按習俗, 都會有個自己的資助人, 通俗地解釋一下, 就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
服侍著男人喝了酒,又一邊講著笑話, 一邊給他捏腿垂肩,穗花柔聲細語地說道:“洋平大人, 這個宅院裏住著一對上海來的男女, 您見過了麼?”
洋平的五官事實上是很俊秀的, 他懶洋洋地半瞇著眼睛時, 著實有些性感的味道。
“上海來的?沒見著。”
“那您真應去瞧一瞧, 那個女人啊,實在是好看極了。”
“哦?”洋平來了興致,微微睜開眼,“比你如何?”
穗花掩嘴一笑:“您瞧見了,就知道螢火和皓月的區別了。”
“你這是說的誇張話。”洋平哼了一聲,手摸上了穗花滑膩的大腿,嘆息道,“我看翻遍整個本州,也找不出像你這般的造物了,上海那彈丸之地,又怎麼會出絕世美女。”
“我哪敢騙您,那個人美不美,您一看便知。”
洋平瞇縫著眸子:“我倒從未見過你這樣誇過一個女人。那好,她住哪間房?”
穗花噗嗤笑了一聲,順勢窩進洋平懷裏,媚眼如絲地:“這就急了?我知洋平大人喜愛美人,因此晚上唱戲,特意邀了她前來,大人晚上便能瞧見她了。”
“嗯……”洋平靜了片刻,逗弄她,“你不吃醋?”
穗花平靜地微微一笑:“我麼?……我隻願洋平大人歡欣。”
夜晚,空寂高山之上,雲峰疊翠之中,一戶竹簾鉤卷,管樂絲竹嘲哳。
葉武進來的時候,戲已經開始了,屋子裏滅了幾盞燈,光線晦暗幽沈,唯獨臺上屏風八開,黑底灑金,繪著牡丹荼靡,滿園□□。
扮上了相的名伶穗花,正以折扇半掩著臉,咿咿呀呀唱著詞曲,一雙眸子春波流淌,眼尾丹霞。
葉武怕驚擾了在聽戲的主人,因此悄無聲息地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
不遠處,洋平側過臉來,隔著人群,看了她一眼。
“葉小姐。”
聽戲聽到一半,忽然來了個侍女,會講一些中文。
葉武楞了一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