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來替她揍人的,結果是她先提的離婚,讓我夠沒麵子。”
曉維媽:“你想揍誰啊?你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還跟毛頭小子似的沒出息?”
曉維爸:“我愛揍誰揍誰,關你什麼事?你現在管得著我嗎?”
另一屋,周然的爸媽也在討論。
周然媽:“我都忘了曉維的父母是離過婚的。難道這了也遺傳?”
周然爸:“多少會影響到孩子的個性吧?”
周然媽:“曉維父母那樣不饒人的個性,養得出曉維這樣謙和的個性,挺奇怪的。”
周然爸:“這就是物極必反。喂,隔牆有耳,我們不好在背後說她父母的不是,如果說順了口在她麵前流露出來,就讓她尷尬了。”
周然媽:“都快不是自己的媳婦了,你想說順嘴也不大有機會了。”
周然爸:“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泄氣,你在路上不是還講要阻止他們倆?再說我看他們也不像要離婚的樣子……”
周然媽:“你兒子是不想離婚,但你兒媳要離。這都看不出來?不說了,睡覺。”
周然爸:“那你是什麼意思?支持還是不支持?喂,你別關燈呀。”
周然媽:“總之都是你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沒遺傳給兒子好基因。”
周然爸:“又關我什麼事?你老翻舊賬有意思啊?”
周然開著車在路上兜圈子,曉維靠著玻璃睡著了。她再醒來時,車子正加油站加油。
“你醒的正好。想去哪?酒店嗎?想去哪一家?”
“隨便去哪兒,隻要不回家就行。”
“聽起來就像離家出走的少女一樣可憐。”
“拜托你別賣弄你很差勁的幽默感了。”曉維靠上玻璃又想睡。
“別再睡了,你那樣蜷著刀口不疼嗎?”
周然把車開到一家酒店,先在門口停下讓曉維下車,又去停車。當他再回酒店,曉維站在大堂門口等他,給他看手裏的鑰匙:“我有公寓的鑰匙。”
“那你不早說?”
“剛剛發現。”
周然又回停車場取車。這樣來來去去的折騰,等他們回到曉維的公寓已經深夜了。
時間已經這麼晚,這兩天周然對曉維很多照顧,這半天裏又對她諸多維護,曉維不好意思趕人,也知道他不會走,索性大方一些留下他,還分了他半張床。因為她房裏除了床就是椅子凳子和地板,連長沙發都沒有。
她自傍晚之後就又緊張又疲累,頭沾到枕頭不久就睡著了,但睡得不沉,仍是做夢連連,夢裏吵吵鬧鬧她不勝其擾,逃到無人之境後又迷路不知歸途。醒來時天已大亮,枕畔無人,下床後看到客廳裏穿戴整齊的周然正在用喝水的玻璃杯給她種的幾盆觀賞草澆水。她幾天未歸,那些她曾經精心栽培過的草已經枯萎幹黃。
“等傍晚就恢複正常了。”周然說,“你早晨想吃什麼?”
“隨便。”曉維轉身去洗漱,想了想回頭又說:“謝謝你。”
“不客氣。你如果需要幫忙就喊我一聲。”周然指指洗手間的門。他是指她有可能洗臉取東西會抻到刀口不方便,但曉維想歪了,憤憤地把門摔上,倒是真的抻了刀口,疼得直抽氣。
再回廚房,周然正在煎雞蛋,鍋裏的油已經燒熱,他一隻手把蛋往鍋沿一磕,伸手一抖蛋白蛋黃便甩進鍋裏,手再一揚蛋殼落入廢物筐,然後再放第二個蛋。鍋裏的蛋嗤嗤啦啦地響,熱水壺的自動開關則已經彈起,他轉身把熱水倒進已經放好麥片的杯子裏,拿一把鏟子去把鍋裏的雞蛋輕輕一翻,又找了勺子開始攪麥片。這些瑣瑣細細的小事被他做得行雲流水極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