嘍~”
裴庭熟練地抱起裴真真,裴真真到了他懷裏,一聲不吭,像極了裴庭的黑漆漆的眼珠子望著元朗,忽然間小嘴一咧,竟然衝元朗笑了一下。
元朗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大點小孩會笑?
裴真真不但會笑,笑完還伸出了小手。
那五根小手指,因為太嫩,幾乎是半透明的。
元朗心裏癢癢的,他看了看裴庭。
裴庭看出他的意思:“你想抱啊?”
元朗:“我不能抱嗎?”他花了三千萬美元,不能抱一下嗎?
裴庭沒說話,橫抱著裴真真放到元朗懷裏。裴真真生下來七斤二兩,分外的結實,她剛滿月的時候趴在床上就能抬起頭了,說是滿月宴,其實現在四十多天了,讓他抱一下也沒什麼。
元朗開始沒覺得什麼,等裴真真到了他懷裏,他一下不知道怎麼抱了。抱個小嬰兒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
裴真真一點也不怕生,在元朗懷裏不停地笑,她沒有什麼聲音,就是嘴邊一下下的淺笑。
元朗看傻了,他原來覺得抱裴真真的感覺應該不好,但在那幾抹笑下,這個裴庭跟白薇的孩子,帶著他倆特征的孩子,卻帶給他一種新生的、溫暖的、純淨的感覺。
這麼美好的小生命,他一下死心了,卻也釋然了。
“小真真,你喜歡元叔叔送給你的項鏈還是喜歡你爸爸的呀?”元朗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幼稚地逗一個孩子,“告訴你哦,我雖然沒有你爸爸的鑽石多,但是我比你爸爸帥哦,你看你爸多土,一年到頭都是一套黑西裝……”
裴庭在旁邊無語地看著。
可裴真真這次不買元朗的賬了,那小嘴看著要笑,卻突然張得大大的嗷嗷哭了起來,大嗓門嚇得元朗差點鬆手,卻猛覺身上一熱,一股熱流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流去。
對此,裴庭隻有三個字:幹得好!
滿月宴結束,元朗帶著沾上財氣的西裝走了。
裴庭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回房看見白薇抱著裴真真站在床前,他近前看了看,裴真真已經睡著了。
張嫂在旁邊收拾裴真真的嬰兒床。
裴庭問:“你吃了嗎?還要吃宵夜嗎?”雖然請的都是近親密友,可人也不少,他擔心她顧不上吃飯。
“吃了,不吃了。”她都胖了十斤了。
裴庭在床上坐下,身子後仰,用手撐著身子看她。
為什麼要請元朗呢,他是拿元朗當朋友看的,卻也希望元朗能收了心思,白天元朗還盯著她看,不過走的時候看起來是死心了。
裴庭的視線落在白薇身上,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是胖了些,但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還是瘦,對比之下,那些豐腴的地方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勾人的力量,光是看著,就覺得癢癢、心熱。算一算他們都一年多沒有同房了:懷孕的時候,因為互換了身子,總是有點下不了手的感覺,再說也怕傷著孩子;生了之後,又擔心她還沒恢複。現在總該可以了。
張嫂收拾完,回頭就看見裴庭直直盯著白薇,那個眼神……慌得張嫂忙拿著換下來的衣物出去了。
“真真睡著了嗎?”裴庭見張嫂出去了問。
“剛睡著,我再抱一會兒。”白薇舍不得放下,平時除了喂奶,她總撈不著抱孩子。裴庭說怕她累著,總是他抱著,對女兒比對她親呢。
裴庭眸子暗了暗,生了孩子後,他就退居二線了。
“廚房裏有雞湯,我給你端過來,你喝一碗好不好?”裴庭道。
“不想喝。”
“清湯,沒有油,喝一碗吧,就一碗。”裴庭說著站了起來。
他今天晚上怎麼回事?白薇心裏嘀咕,但他已經出去了,她也不好叫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