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韻把大部分流動資金投入到了這次收購中。因為這場戰鬥,誰掌握了食糧,誰就掌握了金錢。
果然,糧食漲得飛快。宋子韻把手中的糧食慢慢騰出去賣掉。她這次依然和善事一起做,一邊派發那稀粥,一邊賺取得成百倍的利潤。
隻是宋子韻是擔憂的,一場蟲害,直接影響到後麵幾年的糧食收成的。同樣,這種食物鏈的大麵積傷害,也是無法一兩年就能解決的。
皇帝的病比入秋時更重了些,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精神差了不錯。皇帝強打起精神,問起可有良策解決此次災害。百官因心懷鬼胎,也想在糧食上做投資的買賣,且欠收的原因本就難以發現,一時朝上竟無人敢說一句話。皇帝大發雷廷,司馬白上前回話。竟是知道是這霧果的原因。皇帝任命司馬白直接處理此事,並賜了尚方寶劍,有斬立決的權力。
那司馬白立即前往處地,停止一切霧果的種植。但是災害早已形成,糧食確實珍貴,哪裏又能說這糧荒就能解決。維今之計,隻好——借糧。用了尚方寶劍的威力,借了貴族的糧,卻遠不夠用。司馬白把主意打在了星韻身上。
雨,還在下,不斷地下了大雨。一個月來,多半是大雨。
室內的芍藥香氣淡淡地飄著,司馬白一席藏表色長袍在雙韻園前的會客室坐等著宋子韻的到來。
他沒有帶一兵一卒,隻帶著一個小書童。
宋子韻帶著白色麵紗,一席白衣,隻帶了彩色的領袖,從雙韻殿裏麵出來,身邊有著細雨、伊人、田莊、莫問等人一幹人等,似是忙碌得很。
宋子韻一邊請司馬白坐在雙韻殿前的會客茶幾前,一邊讓各人回去工作。
茶幾是黑色的,上麵的黑色花瓶插著幾枝芍藥。
司馬白向宋子韻服了服身,說明來意。
宋子韻哪裏肯借糧,卻麵帶笑容回道:“司馬大人,朝廷缺糧,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隻是,不知大人要借多少?”
那司馬白倒也幹脆,比起五個手指道:“不多,五百萬石。”
宋子韻聽著,突地笑起來。
“五百萬?隻能解你燃眉之急吧?”
那司馬白說:“這話怎麼說。”
宋子韻因笑道:“大人這麼聰明,怎會不知道這食物是一環扣一環,緊緊相扣,害一物而動全身的道理。難道大人沒看出來,未來三年,我們都要深受這糧荒之苦麼?你雖是我的代理人,但我八月時便告訴了你這害蟲之事,你偏沒有告訴皇帝,卻偏等此時來了機會立功,不是想要更進一層樓麼?”
司馬白麵無表情道:“我雖是你的代理,但我也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的,我司馬白絕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這霧果之事我多次上折,卻偏不受理,難道我心中不急?如今百姓食不果腹,你存得這麼多的食糧而不分派,就不怕良心過意不去?”
宋子韻卻嘲笑道:“司馬大人,我支持你,給你鋪路,給你信息,是要你為我賺錢!不是要你為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