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會兒我們就坐在下麵的第一排!”空茗見空蘼有些緊張,便走到空蘼的麵前拉住了她另一隻不在映煬手裏的手,“你不要怕,爸爸一直坐在你的身邊。那些記者口無遮攔地亂問你就不要回答他們,爸爸和律師自然會幫你處理好的。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
“好啦!沒事,都過去了。”見空茗本來是想要安慰自己,然而越說卻越自責了起來,空蘼輕輕地拍了拍空茗的手。她從來都沒有怪過這個弟弟,那是隻是他年少不懂事。而且她知道他也一定為這件事自責了五年,她更加沒有理由再責怪他。看他這兩天這樣不安的舉動,空蘼怕他再做出什麼傻事,空蘼又忍不住地對他叮囑了幾句,“小茗,隻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就不會有什麼事!我都不在意了,你還在意什麼呢?一會兒,你就乖乖地在下麵坐著,一切交給爸爸和我就好,知道嗎?”
點了點頭,空茗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對於姐姐的愧疚。從小到大,姐姐一直對自己那麼好。然而想起五年前,他就那麼跪在姐姐的麵前,求她替他頂罪,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如果那個時候月菱沒有撤訴,那麼姐姐的一生可就被毀了啊!他當時是怎麼忍心,毀了姐姐的一生的呢?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空茗坐到了嘉賓席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姐姐。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隻等著發布會開始了。
* * *
“尹空蘼小姐,請問對於五年前你入獄的那件事,你有什麼要澄清的嗎?那些證據包括你當年的案底都是真的嗎?”
看著記者手中的筆,空蘼強迫自己定下心神來不去想五年前那滿地的鮮血:“請注意你的用詞,當時的我隻是在看守所裏被拘留了一個月,並沒有被定罪,所以不是入獄。”
“那麼就是說,你當年故意傷害那位小姐這件事是事實了?那麼為什麼到了之後她的家人又撤訴了呢?是不是當年你憑著你家裏的勢力和財力威脅到那位小姐的家庭了,才使他們不得不撤訴了呢?”
空蘼知道很多八卦記者要的是結果,他們才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被定罪了,隻要她做過那件事,那麼他們就有文章可寫:“是……我的確……傷害過她。但是請你不要隨意揣測當年的事實,沒有人威脅他們。他們撤訴自然有他們的原因,請你不要對我和我的家人進行人身攻擊。”
“人身攻擊?我可還沒有說什麼呢!那照尹小姐這意思,就是說當年你對那位楚小姐做出的事情已經天理不容了。那麼我想問問尹小姐,到底是怎樣大的仇恨讓你對楚小姐做出了那樣天理不容的事情呢?據我所知,似乎是為了一個男人,也就是尹小姐現在的未婚夫,葉先生。不知道葉先生即將要娶一個殺人犯作為妻子,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聽著這個記者這樣刁鑽而又刻薄的言語,空蘼原本就勉強帶著的嘴角的微笑漸漸地冷卻了下來。然而還未等她說什麼,一旁的尹城卻先她一步站了起來:“請注意你的措辭!空蘼當年沒有被定罪,你這麼說我們可以告你。今天的發布會主要是想要讓各位知道空蘼當年犯下的錯和她的才華,藝術無關,並不是讓你在這裏八卦我們家的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