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雖然楚以紜說這話的時候是對 著空蘼微笑著的，可是空蘼總是感覺她的語氣裏帶著某種咄咄逼人的意思。
看了看周圍的人，除了葉映煬和楚風，幾乎所有的人都會或是點頭或是微笑地表示讚同，尤其是那群設計師。
“既然各位都不相信戈臻工作室的能力，又何必在那個時候裝作很有誠意的樣子和我們合作呢？”
空蘼有些生氣，她不明白為什麼國內的企業家都這麼固執。在國外，她和工作室也會接到類似的任務，可是國外的企業家都會選擇將事情全權交給工作室負責，隻要不涉及資金問題，他們不會提出任何異議。
“怎麼？Kong大師是想要撂挑子不幹了嗎？您難道以為我們合作基地非請您不可嗎？”
林雨懶洋洋地站了起來，挑著眉挑釁地看著空蘼。在合作基地，因為她年紀輕輕就獲得了很多的國際設計大獎，她一向都是最受到眾人吹捧的人，然而從這個Kong來了之後，所有人的議論焦點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她自然不甘心了。
“啪——”
空蘼將手中的筆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看著林雨的眼神卻越發的冷冽。
“各位是不是欺負我剛回國不懂國內的形勢呢？試問，如果連Kong都撂挑子不幹了，不拍了的宣傳片，還有哪個人敢接？沒有哪個攝影師會傻到來挑戰我的底線，等著被業界封殺吧？”
看著林雨的臉一點點變得蒼白，空蘼勾了勾唇角。
“蘇大設計師，你是不是就這麼看不起我啊？你說的話能代表公司嗎？如果能的話……我想……即使是十倍的違約金，我還是賠得起的。我剛才說過，每個大牌都有脾氣。雖然有的大牌平日裏很和氣也不想惹事，但是最好不要有人挑戰她的底線，質疑她的能力。如果你們刻意要請大明星來的話，我想你們會見識到大牌的脾氣。”
空蘼雙手撐著桌麵，微笑著看著林雨。這番話一語雙關，在葉映煬看來簡直是精彩絕倫。而林雨的臉色早就已經掛不住了，麵如紙白。如果因為她讓公司失去了拍片的機會，那麼恐怕以後在業界就沒有人敢雇傭她了。求助地望向身邊的楚以紜，卻遭到了楚以紜大大的白眼。
“林設計師的話當然不能代表公司的意見。既然Kong您這麼有自信，那麼公司一定會相信您。我們很期待看到您的作品。”
葉映煬剛站起來，楚風卻已經對著葉映煬笑了笑，然後開口對著空蘼說。
他幾乎顛覆了對空蘼的認知，他從不知道，這個以前總是站在空茗身後，被月菱人前人後都罵著的孩子會有這樣自信的一麵。
“那麼，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不變。明天我會讓模特來報道，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空蘼笑著對楚風伸出了手，和他重重地握了握手，然後拿起桌上的筆，在空中寫下一個大大的對勾。
* * *
“哇——空蘼你今天真的是那麼說的嗎？太厲害了！”
咖啡店裏，趙珂誇張地不停地鼓掌。
“噓——安靜點兒！”
空蘼笑著嗔怪地瞪了一眼趙珂，接收到梨若和趙珂那崇拜的眼神，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完全沒有了上午舌戰群雄時候的自信和高傲。
“是真的，比我說的還精彩。”
葉映煬笑著替空蘼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紙巾，然後對著趙珂眨了眨眼。
“映煬，你真的在這裏啊，我找你好久了 ！”
就在趙珂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空蘼卻聽到了一個她不太想聽到的聲音。
“呦，以紜大小姐不是一向不喜歡和我吃飯嗎？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來找我們啊？”
趙珂陰陽怪氣地瞪了一眼以紜，卻被空蘼看到了他眼底那種真正的厭惡。看來自己不在的這五年，他們之間的過節恐怕不小。
“我來找映煬的，媽媽說今天請映煬去我家吃飯。”
不由分說地，以紜就越過空蘼，拉住了映煬的手臂想把他拉起來。